她在笑,可是心里却很乱。
所以她拼命喝酒,只想把这些事全都忘记,哪怕只忘记片刻也好。
她眼睛还很亮,可是她已醉。
霍英也醉,直不停地在笑:“你自己会不会说干杯?”
风四娘笑道:“你给倒酒,就干。”
风四娘道:“干杯这两个字你会不会说?”
霍英道:“会,敬你杯,干杯。”
他果然仰着脖子喝杯酒。
风四娘也不禁笑,心里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这两个年轻人对她实在不错。
她也干杯。
风四娘显然并没有给这酒铺掌柜很多选择。
她向不会给别人有很多选择,尤其是在她心情不好时候。
现在她非但心情很不好,而且很疲倦。
可是她睡不着,所以霍英和杜吟也只有坐在这里陪着她。
喝酒本是件很愉快事,可惜他们现在却连点愉快感觉都没有。
连城璧微笑道:“看来你也累,好好地去睡觉,等明天清醒时,也许你就会想通究竟谁才是真凶手。”
鱼吃人他们都是萧十郎对头,他们活着,对萧十郎是件很不利事。
所以唯有理由杀他们人,就是萧十郎。
这道理根本连想都不必想,无论谁都会明白。
只有风四娘不明白,所以她要想。
笑,道:“其实你若肯多想想,自己也会明白们绝不是凶手。”
风四娘忍不住问道:“为什?”
连城璧道:“因为根本没有要杀他们理由。”
谁也不会无缘无故杀人,杀人当然要有动机和理由。
连城璧道:“知道你直认为想对付萧十郎,直认为跟他有仇恨。”
霍英道:“行。”
他伸手去拿酒壶,竟拿不稳,壶里酒倒翻在风四娘身上。
“衣服又不想喝酒,你也想灌醉它?”
她吃吃地笑着,站起来,想抖落身上
霍英道:“小杜,你为什不说话,干杯这两个字你会不会说?”
杜吟迟疑着,终于也举杯道:“好,干杯就干杯。”
风四娘大笑,笑声如银铃道:“幸亏遇见你们,否则说不定已被人气得头撞死。”
“你在生谁气?”
“很多人。”风四娘又干杯,“除你们,天下简直没有个好人。”
霍英已经在不停地打呵欠。
风四娘板着脸,冷冷道:“你用不着打呵欠,你随时都可以走,并没有要你陪着。”
霍英笑道:“并没有说要走,什话都没有说。”
风四娘道:“你为什不说话?”
霍英道:“你要说什?”
她愈想愈不明白,所以她睡不着。
天早已亮。
桌上堆满装酒锡筒,大多数都已是空。
现在本不是喝酒时候,更不是卖酒时候,这酒铺肯开门让他们进来喝酒,只因风四娘定要喝。
“你不肯开门让们进去,们就放火烧你房子。”
风四娘承认。
连城璧道:“据说他们也都是萧十郎对头,本该和他们同仇敌忾,联合起来对付萧十郎,为什反而杀他们?”
风四娘更无话可说。
他们若真是联合起来,今夜死在八仙船,就应该是萧十郎。
她忽然发觉这件事远比她想象中还要诡秘,复杂离奇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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