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大汉道：“无论谁大醉七天后，还有精神高歌
都佩服。”
面色蜡黄
中年人冷冷道：“你怎
知道他已大醉
七天？”
虬髯大汉道：“因为知道他这人
向是有酒必醉。”
史秋山遥视着湖水中光影，目中带着深思之色，缓缓道：“却不知有多少女人肯来陪他醉？”
中年人道：“这次他究竟请多少人？”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江湖中能用折扇做武器人并不多，这“要命书生”史秋山也许就是其中最要命个。
能跟他做朋友人，当然也不是等闲人物。
萧十郎常常喜欢说：“江湖中人风四娘至少认得半，还有半认得她。”
可是这三个人却全都不认得她，就连史秋山都不认得，因为夜色已深，她样子又已变，因为谁也想不到风四娘会在西湖中做船娘。
“客官们要到哪里去？”
沈璧君道：“什事？”
风四娘道：“从来也不会难为情。”
要坐船共有三个人。
风四娘带着喜悦，道：“若是把江湖人全都找来，排着队从面前走过去，每三个人中，至少认得个。”
她并不是吹牛。
为什总是这样叫人抛也抛不开，放也放不下？
忽然间，堤岸上有人在呼唤：“船家，摇船过来。”
风四娘叹口气，苦笑道：“看来们运气倒不错，今天刚改行，就有生意。”
沈璧君道：“们既然干这行，就不能把生意往外推。”
风四娘道：“有理。”
史秋山道：“江南带武林英雄，他好像已全都请遍。”
歌声苍凉悲壮，是男人声音。
史秋山突然冷笑，道：“看来他豪兴倒还真不浅。”
个面色蜡黄中年人道：“他是从初五开始请酒，到今天已七天。”
另个虬髯大汉道：“所以佩服他。”
史秋山道：“你佩服他？”
“水月楼，”史秋山道，“你知不知道水月楼在哪里？”
风四娘松口气，别地方她不知道，水月楼她总是知道。
史秋山已坐下来，坐在船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然后就盯在她脚上，三个人三双眼睛都盯在她脚上。风四娘并不反对别人欣赏她脚，但现在却恨不得把他们眼睛全都缝起来，因为她也知道终年在湖上操劳船娘们，本不该有这样双脚。她定要想法子转移他们注意力，却偏偏想不出来，这三个人眼睛就像是钉子样，已钉在她脚上。
——男人为什总是喜欢看女人脚？
幸好就在这时，灯火辉煌水月楼船上，又有歌声传来。是苏轼《水调歌头》。
这三个人中，她就认得个。
个眼睛很小，气派却很大人，穿着长袍，摇着折扇，看来又像是个书生。
他外号确叫书生。
要命书生。
他手里折扇，却是件要命武器。
她跳起来，举起长篙点，船已荡出去。
沈璧君道：“你真会摇船？”
风四娘道：“本就是十八般武艺件件精通，件件稀松。”
沈璧君忍不住笑道：“你有没有不会事？”
风四娘道：“有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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