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郎道:“这难道不可能?”
霍无病道:“他为什要做这种事?为什要连们兄弟也瞒住?”
萧十郎叹道:“这些你本该去问问他自己,除他自己之外,只怕谁也没法子答复。”
霍无病冷冷道:“还是有句话要问你。”
萧十郎在听着。
萧十郎道:“你是凭哪点看出来?”
王猛又怔住。
这个死人装束打扮虽然和史秋山完全样,可是张脸却已根本无法辨认。
你随便在什人脸上打出这样个大洞来,样子看来都差不多。
萧十郎道:“史秋山忽然不见,你却在水里捞出这样个人,所以你认为这个人就是史秋山,其实……”
萧十郎道:“刚才明明还在楼上,怎会忽然下楼来?”
王猛道:“是你自己下来。”
萧十郎道:“可以自己下楼,他为什不能自己下水?”
王猛怔怔,道:“他好好地在船上站着,为什要自己下水?”
萧十郎叹口气,道:“这点也想不通,也正想去问问他。”
萧十郎道:“世上绝没有任何人会不声不响地站在那里,让别人把自己脸打出个大洞来,除非他是个木头人。”他笑笑,接着道,“史秋山当然不是木头人,是江湖中唯得到铁扇门真传高手,若有人再作兵器谱,他铁扇子至少可以排名在前三十位之内。”
霍无病冷笑道:“你知道事倒还不少。”
萧十郎道:“还知道,就算他是个木头人,若被人抛在水里,也会有‘扑通’声响,这里人都不聋,为什没听见?”
霍无病道:“你说为什?”
萧十郎道:“因为他根本不是死在这条船上。”
病道:“他既然直在你身旁,若有别人来杀他,你会不知道?”
风四娘忽然也跳起来,大声道:“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她跳得比王猛还高,叫声音比王猛还大。
她真急。
因为她自己也想不出,除她之外,还有谁能在这条船上杀史秋山,再抛下水里去?
王猛道:“其实怎样?”
萧十郎淡淡道:“其实你自己现在定也没有把握,能断定这个人就是史秋山。”
王猛不能否认。
他忽然发觉自己实在连点把握都没有。
霍无病却冷笑道:“你是说史老二自己溜下水去,杀这个人,再把这个人扮成他样子,让别人认为他已死?”
王猛冷笑道:“只可惜他已没法子告诉你。”
萧十郎道:“这个人确已没法子告诉,可是史秋山……”
王猛道:“你看不出这个人就是史秋山?”
萧十郎道:“你看得出?”
王猛道:“当然。”
霍无病抢着道:“若不是死在这条船上,死在哪里?”
萧十郎道:“水里。”
王猛道:“水里?”
萧十郎道:“在水里杀人,就不会有声音发出来,所以船上人才没有听见动静。”
王猛道:“他刚才明明还在船上,怎会忽然到水里去?”
史秋山并不是个容易对付人。
萧十郎忽然道:“知道。”
霍无病皱眉道:“你知道什?”
萧十郎道:“至少知道件事。”
霍无病道:“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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