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郎现在岂非已如中原之鹿,已引来天下英雄共逐?
——群雄逐鹿,唯胜者得鹿而割之。
连城璧仰面长叹,道:“想不到这把刀总算也到手里。”
花如玉笑道:“
萧十郎淡淡道:“不是呆子,你是风四娘。”
这只不过是简简单单十个字,又有谁知道,这十个字中包含着多少情感,多少往事?
那些既甜蜜又辛酸,既痛苦又愉快往事……
风四娘心已碎。
连城璧慢慢地站起,慢慢地走过来,拾起地上刀,忽然闪电般拔刀。
世上绝没有任何把刀锋利,能比得上割鹿刀。
世上也绝没有任何个人手,能使得出萧十郎那可怕刀法。
他虽然不能拔刀,不敢拔刀,可是只要刀还在他手里,就绝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现在这把刀却已被他随随便便地抛在地上。
看着这把刀,风四娘泪已流下。
花如玉微笑道:“绝不会让你先死,因为只要你活着,他就绝不敢拔出他刀。”他微笑着,转向萧十郎道,“因为只要你刀出鞘,你就得看着她死,保证定死得很惨。”
萧十郎拔刀之快,世上并没有第二个人比得上,可是现在,他只觉得手里这柄刀,比泰山还重。
连城璧直冷冷地看着他,忽然道:“解下你刀,就放开她。”
萧十郎连句话都没有再问,也没有再考虑,就已解下他刀。
这柄刀是割鹿刀,是他用生命血泪换来。
,眼睛里带着种很奇怪表情,也不知是愤怒,是留恋,还是悲伤。
花如玉又笑道:“你不该要他走。”
风四娘道:“为什?”
花如玉道:“因为你本该知道,这世上只有断头萧十郎,绝没有逃走萧十郎。”
风四娘咬着牙,道:“那你最好就赶快杀。”
他拔刀刀法,居然也快得惊人。
刀光闪,又入鞘,桌上金樽竟已被刀削成两截。
琥珀色酒,鲜血般涌出。
连城璧轻轻抚着刀鞘,眼睛里已发出光,喃喃道:“好刀,好快刀。”
花如玉眼睛也在发光,道:“刀若不快,又怎能割下萧十郎头颅?”
直到现在,她才真正明白,为她,萧十郎也同样不惜牺牲切。
他可以为沈璧君死,也可以为她死。
他对她们感情,表面上看来虽不同,其实却同样像火焰在燃烧着。
被燃烧是他自己。
她流着泪,看着萧十郎,心里又甜又苦,又喜又悲,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道:“你真是个呆子,不折不扣呆子,你为什总是为别人做这种傻事?”
可是现在他随随便便就将这柄刀抛在地上。
只要能救风四娘,他连头颅都可以抛下,何况把刀?
花如玉忽然大笑,道:“现在她更死定,你也死定。”
割鹿刀是把杀人如割草快刀。
萧十郎手是挥刀如闪电快手。
花如玉道:“你不想看着他死?”
风四娘恨恨道:“只不过不想看着他死在你这种卑鄙无耻小人手上。”
花如玉又笑,道:“若定要你看着他死,你又能怎样?”
他挥挥手,狼牙棒和钩镰刀寒光已开始闪动。
萧十郎刀却还未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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