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璧道:“所以你若是天宗宗主,就算让他入天宗,也样会对他分外提防。”
风四娘道:“不错。”
连城璧道:“可是个消沉落拓酒鬼,就不同。”
风四娘道:“但却还是不懂,你为什要对付天宗?为什要如此委屈自己?”
连城璧目光又在凝视远方,又过很久,才徐徐道:“自从远祖云村公赤手空拳,创建无垢山庄,到如今已三百年,这三百年来,无垢山庄子弟,无论在何时何地,都同样受人尊敬。”
连城璧道:“这件事并没有错。”
风四娘道:“没错?”
连城璧道:“入天宗,只有个目。”
风四娘道:“什目?”
连城璧道:“揭发他们阴谋,彻底毁灭他们组织。”他握紧双拳,接着道,“故意装作消沉落拓,并不是为要骗你们,你现在想必已明白为是什。”
她不敢去看萧十郎,也不忍去看。
她自己也已热泪盈眶。
连城璧道:“该走已走,该结束也已将结束,又何必再制造新仇恨?”
风四娘道:“所以你才会改变主意?”
连城璧又笑笑,道:“何况也知道每个人都难免会做错事,个人若能为自己做错事而痛苦,岂非就已等于付出代价。”
痛苦。”
连城璧道:“解,很久以前就已解……”
他目光凝视着远方,远方夜色朦胧,他眼睛里也已片迷蒙。
是月光迷漫他眼睛,还是泪光?
看着他眼睛,风四娘忽然发现,他和萧十郎所忍受痛苦,确是同样深邃,同样强烈。
风四娘默默地为他斟杯酒,等着他说下去。
连城璧道:“玄祖天峰公,为替江湖武林同盟争点公道,独上天山,找当时威震天下天山七剑恶战三昼夜,负伤二十九处,却终于还是逼着天山七剑同下江南,负荆请罪。”他举杯饮而尽,苍白脸上已现出红晕,接着道,“五十年前,魔教南侵,与江南水霸
风四娘道:“点也不明白。”
连城璧喝杯酒,忽然问道:“你知不知道连城璧是什样人?”
风四娘也喝杯酒,才回答:“是个很冷静,很精明,也很自负人。”
连城璧道:“像这样个人,若是突然要投入天宗,你会怎想?”
风四娘道:“会想他定别有用心。”
风四娘看着他,就好像从来也没有看见过这个人样。
也许她确直到现在才真正看清他。
她忽然问道:“你也做错过事?”
连城璧道:“也是人。”
风四娘道:“你也已知道你本不该投入天宗?”
连城璧又道:“就因为解这种痛苦可怕,所以才不愿看着大家再为这件事痛苦下去。”
风四娘道:“真?”
连城璧笑笑,笑容却使得他神情看来更悲伤凄凉。
他黯然低语,道:“该走,迟早总是要走。现在她已走,已去到她自己想去地方,也已将所有恩怨仇恨都带走。这既然是她意思,们为什不能把心里仇恨忘记?”
风四娘轻轻叹息,凄然道:“不错,她确已将所有仇恨带走,现在才明白她意思,直都误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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