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泰道:“但萧十郎却有几样万万比不上连城璧!”
萧十郎道:“哦?愿闻其详。”
杨开泰道:“连城璧乃武林世家子弟,行事大仁大义,而且处处替人着想,从不争名夺利,近年来人望之隆,无人能及,已可当得起‘大侠’两字!这种人无论走到哪里,别人都对他恭敬有加,可说已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风四娘咬着嘴唇道:“萧十郎呢?”
杨开泰道:“萧十郎却是声名狼藉大盗,既没有亲人,更没有朋友,无论走到哪里,都绝不会有人帮他忙。”
风四娘道:“知己两字,倒不敢当,只不过你毛病倒清楚得很。”
杨开泰叹道:“正因如此,所以才自觉不如连城璧!”
风四娘道:“你看过他武功?”
杨开泰道:“没有。江湖中见过他真功夫人并不多。”
风四娘道:“那你怎知他武功比你强?”
能取胜,就会变得渐渐沉不住气。”
萧十郎笑道:“杨兄分析确精辟绝伦……”
风四娘道:“你既然很会分析别人,为何不分析分析自己?”
杨开泰正色道:“自十岁时投入恩师门下,至今已有二十年,这二十年来无论风雨寒暑,早晚两课从未间断,也不敢妄自菲薄,若论掌力之强,内劲之长,只怕已很少有人能比得上。”
萧十郎叹道:“杨兄果然不愧为君子,品评人事,既不贬人扬己,也不矫情自谦,而且……”
萧十郎虽然还在笑,但笑容看来已带着种说不出萧索寂寞之意,举起酒杯,饮而尽,大笑道:“说得对,说得好,想那萧十郎只不过是个马车夫儿子而已,又怎能和连城璧那种世家子弟相比。
杨开泰道:“就因为他武功从不轻易炫露,才令人更觉他深不可测。”
萧十郎道:“据说此人是个君子,六岁时便已有‘神童’之誉,十岁时剑法已登堂奥,十岁时就能与自东瀛渡海而来‘刀流’掌门人‘太玄信机’交手论剑,历三百招而不败,自此之后,连扶桑三岛都知道中土出位武林神童。”
他笑笑,悠然接道:“但也听说过,萧十郎也是位不世出武林奇才,刀法自成格,出道后从未遇过敌手,却不知道这位连公子比不比得上他?”
杨开泰道:“萧十郎刀法如风雷闪电,连城璧剑法却如暖月春风,两人刚柔,都已登峰造极,但自古‘柔能克刚’,放眼当今天下,若说还有人能胜过萧十郎,只怕就是这位连城璧。”
萧十郎神色不动,微笑道:“听你说来,他两人个至刚,个至柔,倒好像是天生对头!”
风四娘抢着笑道:“而且他心里无论有什事都存不住,脸上立刻就会显露出来,有人要他请客时,他脸简直比马脸还难看。”
杨开泰脸又涨红,道:“…………只不过……”
风四娘道:“你只不过是太小气,所以你内力虽深厚,掌法却嫌太放不开,总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别人虽很难胜你,你想胜过别人也很难。”
她笑笑,接着道:“你评论别人完,也得让评论评论你,对不对?”
杨开泰红着脸呆半晌,才长长叹口气,道:“四娘你真不愧是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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