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璧君又羞又怒,道:“你……你想干什?”
萧十郎淡淡道:“你脚已肿得像只粽子,正在想,要用什法子才能将你鞋袜脱掉。”
沈璧君几乎忍不住要大叫起来,这男人居然想脱她鞋袜,她脚就连她丈夫都没有真正看到过。
只听萧十郎喃喃道:“看样子脱是没法子脱掉,只有用刀割破……”
他嘴里说着,竟真自腰畔拔出把刀。
沈璧君道:“可是……来时候……”
萧十郎道:“那是抱你上来。”
沈璧君脸立刻飞红起来,连话都说不出。
萧十郎悠然道:“现在你自然不肯再让抱下去,是不是?”
沈璧君忍耐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道:“你……你为何要……要带到这里来?”
萧十郎慢慢地将那捆药草解开,仔细选出几样,投入水里,用根树枝慢慢地搅动着。
沈璧君望着自己腿,眼泪几乎又忍不住要流出来。她是个很好强人,从来也不愿求人。
可是现在她却别无选择余地。
这是无可奈何事,每个人生中都难免会遇着几件这种事,她只有忍耐,否则就只好发疯。
沈璧君长长地吐出口气,嗫嚅着道:“……还想麻烦你件事。”
说两句也好。
但萧十郎嘴里又开始哼着那首歌,眼睛又开始闭起来,似乎根本已忘有她这样个人存在。
“他既然不愿睬,为什还要留在这里?”
沈璧君忽然对自己生起气来,大声道:“姓沈,无论什时候你到大明湖畔‘沈家庄’去,都会令人重重地酬谢你,绝不会让你失望。”
萧十郎连看都没有看她眼,道:“你现在就要回去?”
沈璧君颤声道:“本来还以为你是个君子,谁知你……你……”
萧十郎道:“并不是君子,却也没有替女人脱鞋子习惯。”
他忽然将刀插在神案上,又将那桶水提过来,冷冷道:“你若想快点走回去,就赶快脱下鞋袜,放在这桶水里泡着,否则你说不定只有辈子住在
萧十郎道:“不带你到这里来,带你到哪里去?你若在路上捡着只受伤小猫小狗,是不是也会将它带回家呢?”
沈璧君飞红脸下子又气白。
她从来也没有想到要去打男人耳光,但现在她若有力气,也许真会重重地给这人几个耳刮子。
萧十郎慢慢地站起来,慢慢地走到神案前,盯着她腿。
沈璧君脸又红,真恨不得将这条腿锯掉,她拼命将这条腿往里面缩,但萧十郎眼睛却连刻也不肯放松。
萧十郎道:“嗯。”
沈璧君道:“不知道你能不能替雇辆车子,载回去?”
萧十郎道:“不能。”
他回答得实在干脆极,沈璧君怔怔,忍住气道:“为什不能?”
萧十郎道:“因为这地方是在半山上,因为拉车马没有匹会飞。”
沈璧君道:“是。”
萧十郎道:“你走得回去?”
沈璧君不由自主望望自己腿,才发现腿已肿得比昨天更厉害,最可怕是,肿地方已完全麻木,连点感觉都没有。
莫说走路,她这条腿简直已连抬都无法抬起。
锅里水已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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