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宁可被撞死,也不愿落在柳永南手上。
车子颠得很厉害,她麻木腿开始感觉到阵刺骨疼痛。
她也不在乎。
她直认为肉体上痛苦比精神上痛苦要容易忍受得多。
有人说:个人在临死之前,常常会想起许多奇奇怪怪事,但人们却永远不知道自己在临死前会想到些
彭鹏飞虽以金刀成名,趟“大洪拳”竟也已练到八九成火候,此刻拳击出,但闻拳风虎虎,声势也颇为惊人。
柳永南身子旋,滑开三步,掌缘反切彭鹏飞肩胛。
他掌法也和剑法样,以轻灵流动见长,彭鹏飞武功火候虽深些,但柔能克刚,“芙蓉掌”正是“大洪拳”克星。
两人这交上手,倒也正是旗鼓相当,看样子若没有三五百招,是万万分不出胜负高下。
沈璧君咬着牙,慢慢地爬上车座,打开车厢前小窗子,只见拉车马被拳风所惊,正轻嘶着在往道旁退。
彭鹏飞也怒吼道:“有什把柄?你说!”
柳永南道:“现在你固然是大财主,但你家财是哪里来?你以为不知道?你明里虽是在开镖局,其实却比强盗还狠,谁托你保镖,那真是倒八辈子霉——卸任张知府要你护送回乡,你在半路上就把人家家大小十八口杀得干干净净,你以为你做这些事真没人知道?”
彭鹏飞跳起来,大吼道:“放你妈屁,你这小畜生……”
这两人本来个是相貌堂堂,威严沉着,个是文质彬彬,温柔有礼,此刻下子就好像变成两条疯狗。
看到这两人你咬,咬你,沈璧君全身都凉。
存是好心,是?”
柳永南道:“当然。”
彭鹏飞冷笑道:“只可惜你存这番好心,早已看透!”
柳永南道:“哦?”
彭鹏飞厉声道:“虽然知道你素来好色如命,却未想到你色胆竟有这大,主意竟打到连夫人身上来,但你也不想想,这样天鹅肉,就凭你也能吃得到嘴?”
车座上铺着锦墩。
沈璧君拿起个锦墩,用尽全力从窗口抛出去,抛在马屁股上。
健马声惊嘶,再次狂奔而出!
匹发狂马,拉着无人驾驭马车狂奔,其危险程度,和“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也已差不许多。
沈璧君却不在乎。
彭鹏飞道:“你这小杂种色胆包天,可犯不上陪你送死!”
柳永南道:“你想怎样?”
彭鹏飞道:“你若乖乖地随去见小公子,也许还会替你说两句好话,饶你不死!”
柳永南喝道:“你这是在做梦!”
他本想抢先出手,谁知彭鹏飞拳已先打过来。
沈璧君怒道:“这只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柳公子绝不是这样人。”
彭鹏飞冷笑道:“你以为他是好人?告诉你,这些年来,每个月坏在他手上黄花闺女,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只不过谁也不会想到无恶不作采花盗,竟会是‘芙蓉剑’柳三爷大少爷而已。”
沈璧君呆住。
彭鹏飞道:“就因为他有这些把柄被小公子捏在手上,所以才只有乖乖地听话……”
柳永南突然大喝声,狂吼道:“你呢?你又是什好东西,你若没有把柄被小公子捏在手上,他也就不会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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