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这想法简直正确极,简直连时半刻都等不得,当下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用尽全身
没有喝过酒人,永远不知道这种“移动”有多奇妙,她头脑,下子就变得空空洞洞、晕晕迷迷。
她思想似乎忽然变得敏锐起来,其实却什也没有想。
她平时直在尽量控制着自己,尽量约束着自己,不要失态,不要失礼,不要做错事,不要说错话,不要得罪人……
但现在所有束缚像是下子全都解开。
平时她认为不重要事,现在反而忽然变得非常重要起来。
但萧十郎头也不回,已走得很远。
沈璧君气得手直抖。
她心里本对萧十郎有些歉疚,自己觉得自己实在应该好好地补偿他、报答他,绝不能再伤害他。
但这人做事却太奇怪、太令人怀疑,最气人是,他心里似乎隐藏着许多事,却连句也不肯说出来。
桌子上还有萧十郎喝剩下大半壶酒。
沈璧君道:“那,你这是什意思?”
她虽在极力控制着,不愿失态,语气还是难免变得尖刻起来。
萧十郎紧握起双拳,道:“你难道认为对你有恶意?”
沈璧君道:“你若对没有恶意,就请你现在送回去。”
萧十郎沉默很久,长长吐出口气道:“现在还不行。”
如此对他?”
萧十郎也不理她,提着沈义就从窗口抛出去,冷冷道:“回去告诉要你来人,叫他要来就自己来,等着他!”
沈义捂着嘴,含含糊糊地大叫道:“是太夫人要来,你凭什打人?”
萧十郎厉声道:“你这种人杀也不过分,何况打。你若还不快滚,就真宰你。”
沈义这才连滚带爬地逃出去,逃到院外又大骂起来。
她晕晕迷迷地躺会儿,就想起萧十郎。
“这人做事实在太奇怪,态度又暧昧,他为什要将沈义赶走?为什不肯送回去?”
她愈想火气愈大,简直片刻也忍耐不得。
她愈想愈觉得自己非快些回去不可,愈快愈好。
“他不肯送回去,难道不能让别人送回去?”
沈璧君只觉满心气恼,无可宣泄,拿起酒壶,口气喝下去。
沈璧君并不常喝酒。
像她这样淑女,就算喝酒,也是浅尝辄止,她生平喝酒加起来只怕也没有这次喝多。
此刻这大半壶酒喝下去,她只觉股热气由喉头涌下,肚子里就好像有团火在燃烧着。
但过不多久,这团火忽然就由肚子里移上头顶。
他似乎还想说什,却又忍住。
沈璧君咬着嘴唇,道:“你究竟要等到什时候才肯送回去?”
萧十郎道:“也许再等三五天吧……”
他忽然推开门走出去。
沈璧君大声道:“等等,话还没有说完,你不能走。”
沈璧君脸上阵青阵白,显然也已气极,勉强忍耐道:“沈义在们家工作四十多年,始终忠心耿耿,你难道认为他也是别人派来害吗?”
萧十郎没有说话。
沈璧君道:“你救,终生都感激,但你为什定要留在这里呢?”
萧十郎冷冷道:“并没有这个意思。”
他语声虽冷淡,但目中却已露出种凄凉痛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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