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面人,脸上更无丝毫血色,双眼睛空空洞洞地瞪着舱顶,嘴里翻来覆去地说着七个字:“萧十郎,你好狠……萧十郎,你好狠……”
语声中充满怨毒,也充满惊惧之意。
沈璧君坐在那里,遍遍地听着,那温柔而美丽面容,竟忽然变得说
雷满堂只手抓起块木板,只手挽住车轮,那匹马空自踢腿挣扎,却再也奔不出半步。
那店伙瞧得吐出舌头,哪里还能缩得回去?他做梦也想不到这矮小枯瘦、其貌不扬小矮子,竟有如此惊人神力!
沈璧君也瞧得暗暗吃惊,只见雷满堂已提着那块木板走过来,往她面前放,板着脸道:“夫人就以这木板为轿,让兄弟抬去如何?”
这人如此神力,此刻只怕用根手指就可将沈璧君打倒,但他却还是忍住气,为沈璧君设想得如此周到。
沈璧君此刻非但再无丝毫怀疑之意,反而觉得方才实在对他们太无礼,心里真是说不出不好意思。
凶手是谁?
这四个字说得虽然那轻,那慢,但语声中却充满怨毒之意,那店伙听得不由自主激灵灵打个寒噤。
雷满堂冷冷道:“夫人既不信任兄弟,在下纵然说出那凶手是谁,夫人也未必相信,不如还是自己去看看好。”
龙闪笑笑,接着道:“此间四下无人,夫人到船上,也许还可放心些。”
他人看来虽粗鲁,说话却极厉害。
红,对别人不信任,实在是件很无礼事,若非连遭惨变,她是死也不肯做出这种事来。
龙闪淡淡地笑,道:“夫人身遭惨变,小心谨慎些,也本是应该,何况,夫人从来就不认得兄弟。”
他这几句话说得虽客气,话中却已有刺。
沈璧君红着脸,叹道:“……绝不是这意思,只是……不知道沈二侠和沈四侠伤重不重?是否可以说话?”
雷满堂沉着脸,道:“既然还未死,怎会不能开口说话?”
她觉得这世上好人毕竟还是很多。
船并不大,本是游湖用。
船舱中布置自然也很干净,左右两边,都有张很舒服软榻,此刻软榻上各躺着个人。
左面人脸色灰白,正闭着眼不住呻吟,身上盖着床丝被,沈璧君也看不出他伤在哪里。
但这人正是“鲁东四义”中二义士沈天竹,却是再无疑问。
这句话意思正是在说:“这里四下无人,们若对你有什恶意,在这里也是样,根本不必等到那船上去。”
沈璧君就算再不懂事,这句话她总懂,莫说她现在已对这二人没有怀疑之心,就算有,也无法再拒绝这番好心。
她叹口气,望着自己脚,讷讷道:“可是……可是又怎敢劳动两位呢?”
雷满堂“哼”声,将雷公凿往腰带上插,忽然转身走到那马车前,只见他双手轻轻扳,已将整个车厢都拆开。
拉车马惊嘶声,就要向前奔出。
龙闪叹道:“沈四侠两天来直未曾合过眼,也直未曾闭过嘴,他嘴里直翻来覆去地念着个人名字。”
沈璧君忍不住问道:“谁名字?”
龙闪道:“自然是那凶手名字。”
沈璧君全身都颤抖起来,字字问道:
“凶……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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