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竟摇摇摆摆地走过去,伸出手将盘子里豆腐捞几块出来,重重往地上摔。
豆腐自然立刻被摔得稀烂。
萧十郎居然本正经地板着脸,道:“这门功夫叫‘摔豆腐手’,和‘大摔碑手’是同路功夫,只不过是师娘教出来。”
别人本来还不知道他究竟在干什,听这话,才知道萧十郎不但武功高明,臭人本事更是高人等。
海灵子第个大笑起来。
谁知萧十郎这人竟像是铁打。
他掌拍上萧十郎胸膛,就觉得有股潜力反激而出,若不是他下盘拿得稳,只怕已被这股反激之力震倒。
赵无极、海灵子面面相觑,虽然有些幸灾乐祸,但究竟是同仇敌忾,心里也是惊骇多于欢喜。
只见萧十郎笑嘻嘻地瞧着厉刚,过半晌,忽然问道:“你练这真是‘大摔碑手’?”
厉刚道:“哼。”
萧十郎笑道:“你‘大摔碑手’真像他说那厉害?”
他不等厉刚回答,突然站起来,挺着自己胸膛,大笑道:“来、来、来,不妨再让你在这里打两巴掌试试。”
厉刚脸色已由红转青,铁青着脸,字字道:“这是你自取其辱,怨不得!”
他肩不动,腰不拧,脚下向前踏出步,掌尖前探,堪堪触及萧十郎胸膛,掌心才突然向外吐。
这正是内家“小天星”掌力。
下他头颅……”
海灵子突也冷笑声,道:“只怕未必吧!”
厉刚怒道:“未必?”
他目光转,脸色也变。
萧十郎正在瞧着他们发笑。
此时此刻,他本来是笑不出,他平生也根本从未这样大笑过,但想到厉刚面上表情,他笑不出也要笑,而且笑得特别响。
别人笑,萧十郎也笑,笑得弯下腰。
其实他也笑不出。
二十年来,死在
萧十郎笑道:“以看这绝不会是大摔碑手,而是另门功夫。”
赵无极瞟厉刚眼,故意问道:“却不知是哪门功夫?”
萧十郎目光四转,笑道:“这门功夫恰巧也学过,练给你们瞧瞧。”
他吃东西并不太挑嘴,只要是用豆子做东西,无论是豆腐、豆干、油豆腐、干丝,他都很喜欢吃。
但酒喝多,无论什都吃不下,所以方才他虽然要盘红烧豆腐,却留下大半,还放在那边桌上。
萧十郎竟不避不闪,硬碰硬接他这掌。
只听“蓬”声,如击败革。
但这次萧十郎竟还是稳稳地站着,动也不动,简直就像是个钉子般钉在地上。
厉刚脸色发白,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确已将“大摔碑手”练到九成火候,纵不能真击石如粉,但掌击出,只要是血肉之躯,实在不可能挨得住。
这双眼睛虽还是蒙蒙眬眬,布满血丝,虽然还带着七分醉意,但不知何时已睁得很大。
个人若快死,眼睛绝不是这样子。
赵无极眼珠子转,淡淡道:“姓萧朋友,你中厉刚厉大侠‘大摔碑手’,本该赶快闭上眼睛去死才对,为何还睁着眼睛在这里发笑?”
萧十郎突然大笑起来,笑得连气都透不出。
厉刚纵然深沉,此刻脸也不禁红,怒喝道:“你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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