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衣老人嘴角在颤抖,道:“天下绝没有任何人能接得住他三十招!”
绿袍老人道:“你也许只能接得住他十五招!”
沈璧君咬着嘴唇,几次想开口,都忍住。
萧十郎沉思着,缓缓道:“也许也已猜出他是谁。”
朱衣老人道:“你最好不要知道他是谁,只要知道他随时能杀你,你却永远没法子杀他。”
她直挺挺地坐着,眼睛瞪着窗外,全身都没有放松。
萧十郎也有些不安,因为老人们眼睛都在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朱衣老人忽然道:“你这次走,千万莫要再回来!”
绿袍老人道:“无论为什,都千万莫要再回来!”
萧十郎道:“为什?”
朱衣老人道:“定要送。”
绿袍老人道:“非送不可。”
萧十郎道:“为什?”
朱衣老人道:“因为你是第个活着从那里走出来人。”
绿袍老人道:“也是第个活着从眼下走出来人。”
难道他们觉得又已到分手时候?
难道他们就不能不分手?
突然间车辚马嘶,辆大车急驰而来!
萧十郎想让出道路,车马竟已在他身旁停下。
马是良驹,漆黑车身,亮得像镜子。甚至可以照得出他们黯淡神情,疲倦而憔悴脸。
萧十郎忽然觉得他和沈璧君之间距离又变得遥远。
在那“玩偶山庄”中,他们不但人在起,心也在起。
在那里,他们确已忘很多事,忘很多顾虑。
但现在,切事又不同。
有些事你只要活着,就没法子忘记。
绿袍老人道:“世上根本就没有人能杀得死他!”
萧十郎道:“两位莫非已和他交过手?”
朱衣老人沉默半晌,长叹道:“否则
朱衣老人目中竟似露出丝恐惧之色,道:“因为他根本不是人,是鬼,比鬼还可怕妖怪,无论谁遇着他,活着都不如死好!”
绿袍老人道:“们说‘他’是谁,你当然也知道。”
萧十郎长长吐出口气,道:“两位是什人,现在也知道。”
朱衣老人道:“你当然会知道,因为以你武功,当今天下,已没有第四个人是你敌手,们正是其中两个。”
绿袍老人道:“但们两人加起来,也不是他个人敌手!”
两人面色都很冷漠,他们眼睛里却闪动着种炽热光芒。
萧十郎第次感觉到他们也是活生生人。
他终于笑笑,拉开车门。
车厢里布置也正如那山庄里屋子,华丽得近于夸张,但无论如何,个已很疲倦人坐上去,总是舒服。
沈璧君却像是呆子。
车窗上垂着织锦帘子。
帘子忽然被掀起,露出两张脸,竟是那两个神秘老人。
朱衣老人道:“上车吧。”
绿袍老人道:“们送你程。”
萧十郎迟疑着,道:“不敢劳动。”
路长而荒僻,显然是条已被废弃古道。
路旁杂草已枯黄,木叶萧萧。
萧十郎没有和沈璧君并肩而行,故意落后两步。
沈璧君也没有停下来等他。
现在,危险已过去,伤口将愈,他们总算已逃出魔掌,本该觉得很开心才是,但也不知为什,他们心情反而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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