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猝然转身,狂奔而去。
无论谁都可以想到,她这去,就再也不会回来。
黄昏,夕阳无限好。
全走,每个人都走,因为再等
绿袍老人突也道:“也许,他们两个人都不会再走回来。”
红衣老人慢慢地点点头,道:“但愿如此。”
风四娘突然大声道:“你们以为他定不是逍遥侯对手?你们错,他武功也许要差筹,可是他有勇气,他有股劲,很多人以寡敌众,以弱胜强,就因为有这股劲。”
红衣老人、绿袍老者同时瞧她眼,只瞧眼,就扭过头,目光还是遥注着路尽头,神情还是同样沉重。
风四娘还想说下去,喉头却已被塞住。
沈璧君走在最后面,直垂着头,似乎不愿抬头,不敢抬头,因为只要抬头,也就会面对些她不敢面对事。
他们都在逃避,但又能逃避多久呢?
风四娘慢慢地走到老人们身旁,过很久,才缓缓道:“他们就是从这条路走?”
红衣老人道:“嗯。”
风四娘道:“你在等他们回来?”
可是他从没有机会使出这招。
小公子已倒下瞪着他,好像还不相信这件事是真。
她从未想到自己也和别人样,也死得如此简单。
然后,她嘴角突然露出丝甜笑,瞧着连城璧,柔声道:“真该谢谢你,原来‘死’竟是件这容易事,早知如此,又何必辛辛苦苦地活着呢?你说是?”
她喘息着,目光转向风四娘,缓缓道:“你解药就在怀里,你若还想活下去,就来拿吧,可是劝你,活着绝没有死这舒服,你想想,活着人哪个没有痛苦,没有烦恼……”
公子身都是臭酒。
少女们娇呼着,捂着鼻子闪开。
小公子皱起眉,冷笑道:“知道你是想找死,可是偏偏……”
突然间,剑光闪。
柄短剑已刺入她心口。
沈璧君头突然抬起,走向连城璧,走到他面前,字字道:“也要走。”
连城璧茫然道:“你也要走?”
沈璧君看来竟然很镇定,缓缓道:“无论他是死是活,都要去陪着他。”
连城璧道:“明白。”
沈璧君说得很慢,道:“可是,还是不会做对不起你事,定会让你觉得满意……”
绿袍老者道:“嗯。”
风四娘长长吁口气,讷讷道:“你想……谁会回来?”
她本不敢问,却又忍不住要问。
红衣老人沉吟着,缓缓道:“至少他是很难回来。”
风四娘心已下沉,她自然知道他说“他”是谁。
路,蜿蜒通向前方。
个红衣老人和个绿袍老者并肩站在那里,遥视着路尽头,神情都很沉重,似乎全未留意身后又有三个人来。
直到这时,连城璧似乎还未完全清醒。
也许他根本不愿清醒,不敢清醒,因为清醒就得面对现实。
现实永远是残酷。
好快剑,好快出手。
风四娘也怔住。
她现在才想起,“袖中剑”本就是连家救命杀手,可是她从未见过,也没有别人见过,甚至连沈璧君都未见过。
见过人,都已入坟墓。
就只为练这招,他已不知练过几十万次、几百万次,他甚至在梦中都可随便使出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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