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这件事,是不是因为可以让你暂时忘记她?”
小马忽然翻身,压住她,扼住她咽喉。
她几乎连呼吸都已停顿,挣扎着道:“就算说错话,你也不必这生气。”
小马盯着她,目中痛苦之色更深,手却放松,大声道:“你若说错,最多只不过把你当放屁,为什要生气?”
他生气,只因为她确说中他心事。
蓝兰道:“哪点?”
小马忽然把抱起她,道:“就是这点。”
凌晨。
淡淡晨光从窗外照进来。她皮肤柔软光滑如丝缎。
她看着他。
蓝兰道:“你不怕那些狼人?”
小马道:“有点怕。”
蓝兰道:“可是你不怕死?”
小马道:“谁不怕死?只有白痴才不怕死。”
蓝兰道:“那你为什还肯去?”
蓝兰道:“可惜也知道你这人是天生牛脾气,若是好好地请你做件事,你绝不会答应,何况,你最近心情又不好。”
小马又站起来,瞪着她,冷冷道:“只希望你记住点。”
蓝兰在听。
小马道:“心情好不好,是事,跟你点关系都没有。”
蓝兰道:“记住。”
他倔强、骄傲,全身都充满叛逆性,但他却只不过还是个孩子。
她忍不住又想去拥抱他,可是天已亮,阳光已照上窗户。
“们早就要走。”
她坐起来。
“这里有二
蓝兰道:“只有个人。”
小马站起来,又坐下。他显然也想不出别法子。
蓝兰道:“们本来可以去请些有名镖客。可是这件事太急,们只请到个人。”
小马道:“谁?”
蓝兰叹口气:“只可惜那个人现在已不能算是个完整人。”
这种刻骨铭心、无可奈何痛苦,本就永难忘记。所以只要能忘记片刻,也是好。
他狂歌悲哭,烂醉如泥,也只不过为要寻求这片刻麻木和逃避。
虽然他明知无法逃避,虽然他明知清醒时只有更痛苦,他也别无选择余地。
她再看着他时,眼波已更柔和,充满种母性怜惜和同情。
她已渐渐解他。
他很沉默。
安静而沉默。
像他这种人,只有在真正痛苦时,才会如此安静沉默。
她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又想起她?想起那个被你气走女孩子?”
“……”
小马道:“因为这人有毛病。”
蓝兰嫣然道:“知道,你毛病有三千七百八十三点。”
小马道:“是三千七百八十四点。”
蓝兰道:“现在又加点?”
小马道:“又加最要命点。”
小马道:“很好。”
蓝兰道:“这次你说很好是什意思?”
小马道:“就是现在你已经找到个保镖意思。”
蓝兰跳起来,看着他,又惊又喜,道:“你真肯答应?”
小马道:“为什不肯答应?”
小马道:“为什?”
蓝兰道:“因为他已被你打得七零八碎,想站起来都很难。”
小马道:“彭老虎?”
蓝兰苦笑道:“们本来以为他五虎断门刀很有两下子,谁知道他遇见你,老虎就变成病猫。”
小马道:“所以你们就想到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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