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珠悄悄地问她姐姐:“你怎样?”
曾珍道:“只想宰那王八蛋。”
曾珠道:“你还能宰人?”
曾珍回答很干脆:“能!”
曾珠道:“们去不去宰?”
小马脸色变。
并不完全是因为她这句话而改变,也因为他又看见个人!
他又看见那个跛足黑衣人。
崎岖山路前面,有块很高岩石。
跛足黑衣人就站在这块岩石上,双眼睛在夜色中闪闪发光。
小马道:“嗯!”
蓝兰道:“可是们总得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否则大家都没法子再支持下去!”
她忽又嫣然笑,道:“你当然除外,你简直好像是个铁打人!”
小马在擦汗。
他并不是铁打人。
—— 个人只要还能笑,就有希望。
他们居然走出很远。
—— 走得虽然远,还是走不出黑暗。
夜色仍深。
小马抬着轿子,健步如飞,蓝兰直都在旁边跟着他。
别人想拉住她们,也来不及。
跛足黑衣人背负着双手,站在岩石上冷笑。
曾珍道:“咱们宰他,看他还笑不笑得出。”
曾珠道:“他笑得比鸭子还丑,宁可死,也不要看见!”
她们若是死,当然就看不见。
伤,你不能抬轿子,抬!”
他虽然也受伤,伤得也许并不比老皮轻,可是他胸膛还是挺着。
有种人无论遭受到什样打击和折磨,都绝不会求饶。小马就是这种人。
他不但有永远不会消失勇气,好像还有永远用不完精力。
于是行人又开始往前。
曾珍道:“去!”
姐妹两个人忽然间就已从轿子旁边冲过去,冲过去时剑已出鞘。
年轻人总是不怕死,她们不但年轻,简直还是孩子。
孩子更不怕死。
两个孩子,两柄剑,居然想闯上那岩石,宰那个跛足黑衣人。
殿后常无意已蹿过来,压低声音道:“是闯过去,还是停下来?”
小马放下轿子。
他知道闯不过去。
前面这块岩石就挡在道路上最险恶之处,夫当关,他们已经很难闯过。
何况岩石后还不知藏着多少人。
他自己知道自己迟早总有倒下去时候。
可是他不说,也不能说。
蓝兰迟疑着,忽然问道:“假如嫁给你,你要不要?”
小马闭着嘴。
蓝兰道:“难道你还在想着她?她究竟是个什样女人?”
不但跟着他,也在看着他,眼睛里充满尊敬和爱恋。
张聋子关心却只有个人,不时凑到轿子旁边来,听她动静。
香香还没有动静。
另顶轿子里病人咳嗽声也已停止,仿佛已睡着。
蓝兰轻轻道:“看样子他们好像已不会再来!”
大家虽然都伤得不太轻,虽然都很疲倦,可是看见小马,居然全都振作起来。
香香还没有醒,所以蓝兰就下来走,让她坐在轿子里。
老皮路上都在哀声叹气,直到小马说:“你若敢再鬼叫声,不但要打碎你鼻子,还要你来抬轿子。”
珍珠姐妹受伤虽重,可是她们毕竟还年轻,蓝兰刀伤药又真很灵。
所以她们居然还能够支持,听见小马这句话,居然还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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