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生意人道:“少个人开销,各位至少可以多喝几杯酒!”
凌晨,有雾。
晨雾凄迷,连山风都吹不散。
卜战身上棉袍子已被风吹起来,他人却峙立如山岳。
他双脚不丁不八,就这样随随便便往那里站,气势已非同小可。
常无意道:“你不必等!”
卜战道:“这里不是杀人地方。”
常无意道:“现在就可以跟你出去。”
卜战盯着他,霍然长身而起,大步走出门。常无意已经在门外等着他。
珍珠姐妹还是痴痴迷迷,这件事就好像跟她们完全没关系。
小马道:“想不到你这人居然懂得公道两字。”
卜战道:“这笔账本来并没有什可算,只不过……”
他手握紧:“只不过他实在死得太惨,老头子实在忍不住想看看,那种阴毒狠辣剑法,是什人使出来……”
常无意闭着嘴,却抽出剑。
柄精光四射、寒气逼人软剑,迎风抖,就伸得笔直。
卜战在冷笑。
小马抢着道:“杀人还不止铁三角个,你要算这笔账,尽管来找。”
卜战道:“听说过你!”
小马道:“就叫小马。”
卜战冷冷道:“你不是马,你是头驴。”
常无意不否认。
卜战道:“所以你也应该看得出,这烟斗里烟丝,也是杀人暗器。”
常无意看得出。
这种燃烧着炽热烟丝,实在比什
九十斤。
这重根旱烟袋,被这样个又干又瘦老头子拿在手里,却好像拿着根稻草样。
他闪着光脸虽然枯瘦蜡黄,布满皱纹,却带着种说不出慑人气概。
他就这样随随便便地坐在那里,气派之大,已很少有人能比得上。
卜战!
只有身经百战、杀人无数好手,才能显得出这种气概。
常无意也没有动。
他对手还没有动,他绝不先动。
卜战又端起旱烟管,深深吸口。烟袋里烟丝又闪出火光。
他冷冷地看着常无意,道:“看得出你是个好手。”
蓝兰压低声音,悄悄地问:“你看他有没有关系?”
小马握紧拳头,闭着嘴。
这战是谁胜谁负,他完全没把握。
那生意人却笑道:“没关系,没关系,少个人,各位反而有好处。”
小马瞪着他,道:“有什好处?”
卜战道:“好剑!”
常无意冷冷道:“是好剑!”
卜战道:“好,等你!”
常无意道:“等?”
卜战道:“等你睡觉,等你走。”
小马也在冷笑。
卜战道:“只有驴子才会做这种驴事,抢着要把别人账算在自己身上。”
他不让小马开口,又道:“你用是拳头,铁三角却死在剑下。”
小马道:“可是……”
卜战又打断他话,道:“他要宰你们,你们当然只有宰他,这本是天公地道事!”
狼山上最老匹狼!
每个人都已认出他是谁。他双炯炯有光眼睛也在盯着这些人,忽然问:“是谁杀铁三角?”
“!”
这个字并不是个人说出来,小马和常无意都在抢着认这笔账。
他们都看得出这匹老狼是来算账,也看得出珍珠姐妹剑,绝对接不住他这旱烟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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