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生意道：“是！”
小马忽然冷笑，道：“郝生意
生意虽然做成
，你好生意却还没有做成，何必先请客？”
温良玉笑道：“生意归生意，请客归请客，怎
能混为
谈？”
小马道：“就算生意做不成，客你也要请？”
温良玉道：“各位远来，在下多少总得尽点地主之谊。”
太平客栈饭厅里，看起来好像真很太平。
大家都太太平平地坐着，看起来都好像很客气样子。
尤其是狼君子更客气。
最不客气是小马，眼睛直瞪着他，拳头随时都准备打出去。
温良玉好像根本没看见，微笑着道：“这夜各位都辛苦。”
小马道：“非但他不会再来，他徒子徒孙也不会。”
他们都看得出这匹老狼不但有骨头，而且骨头还很硬。
站在他们旁边生意人忽然笑道：“现在人虽然没有少，各位还是可以多喝两杯酒！”
小马故意问：“为什？”
生意人赔笑着道：“因为这位大爷剑法，
实在很佩服！”
卜战道：“剑是杀人，不战也可杀人！”
常无意道：“说过，你可以留下你皮。人若死，哪里还有皮可以留得下来！”
卜战手虽然握得很紧，却在不停地发抖。
他忽然变得苍老而衰弱。
他只有走。
温良玉微笑。
小马道：“好，给你！”
句话没说完，他拳头已打过去。
剑锋弹出，贴着烟管弹出去。
卜战凌空翻身，衣袂飞舞，根五十斤重旱烟袋，却已不在手里。
他不能不撒手。
若是不撒手，剑锋势必要削断他手。
没有兵刃，总比没有手好。
小马道：“好，拿大碗来！”
蓝兰柔声道：“你夜没有睡，肚子又是空，最好少喝点。”
小马道：“不喝白不喝，喝死算！”
温良玉拊掌笑道：“正该如此，现在若不多喝些，没有拳头时，喝酒就不太方便！”
小马道：“你真想要这双拳头？”
小马道：“哼！”
蓝兰嫣然笑道：“辛苦虽然辛苦点，现在大家总算还都很太平。”
温良玉道：“郝老板！”
生意人立刻赶过来，赔着笑道：“小在！”
温良玉道：“先去做些点心小菜来，再去温几斤酒，账算！”
突听身后个人道：“也很佩服！”
他们转回身，才发现屋里又多个人，个儒服高冠、手摇折扇君子。
狼君子毕竟还是来。
九月十三，晨。
晴有雾。
虽然他想死，也许他真宁愿死在常无意剑下，怎奈常无意剑已入鞘。
死，毕竟不是件容易事。
虽然他已是个老人，生命已无多，也就因为他已是个老人，才懂得生命值得珍惜。
雾已淡，卜战身影已消失在雾里。旱烟袋虽然还留在地上，烟斗里火光却已熄灭。
蓝兰眼睛里却在发着光，道：“这次他走，以后只怕就绝不会再来！”
可是高手交锋，连兵器都撒手，也是种不可忍受奇耻大辱。
卜战身子落地时，脸上已无人色，连那种不可世气概都没有。
常无意剑已入腰，剑已入鞘。
卜战忽然厉声道：“再拔出你剑来。”
常无意冷冷道：“你还要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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