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真
很想死。
他已救不
老皮，也救不小琳。他恨不得能立刻投入火焰，让自己全身骨胳血肉都化作灰烬。
可是他又想起丁喜话。
丁喜是他好朋友，是他兄弟，丁喜
向被人认为是“聪明丁喜”。
丁喜曾经对他说：“死，并不是解决问题法子，只有懦夫才会用死来解脱！”
他笑起来更像白痴：“到这里后，
才知道从前日子都是白活！”
小马道：“滚！”
老皮道：“你叫滚，就滚！”
他居然真往地上躺，居然真滚走。
看着他像野狗般在地上打滚，小马心里是什
滋味？
—— 个人若是长得很不像样，怎能在外面冒充“神拳小诸葛”？怎能在外面混吃混喝，招摇撞骗？
可是现在这个老皮样子却变，竟变得有七分像疯子，三分像白痴。
以前老皮向很讲究穿衣服。在这种“只重衣冠不重人”社会里，要想做个骗子，几件好行头是万万不可少。
可是他现在居然只穿着条短裤。
小马看着他，心里又想做件事——
他想扑过去，扑向火焰。
—— 飞蛾为什要扑火？
只因它愚蠢？
还是因为它宁死也要追求光明？
他想扑过去，可是他不能动。他全身上下，手足四肢都已不能动。
暗。
湖水冰冷。
他突然觉得心里阵刺痛，直刺入他四肢，他骨髓。
他沉下去，沉入冰冷湖水里。
没有水，有火。
“只要你活着，只要你有决心、有勇气，无论多艰苦困难事，都定有法子解决！”
火焰中仿佛又出现丁喜笑容，笑得那讨人喜欢，又笑得那坚强勇敢。
小马忽然道：“不想死。”
不管怎样，这个人总是他朋友。现在这个人还能不能算是人？
再想到小琳，想到她很快就会遭遇到事，小马更连心都碎。
他没有流泪，也没有呼喊，只因为他发现那太阳神使者正在火焰后冷冷地看着他，道：“现在你有两条路可走！”
小马只有听。
使者道：“如果你真心皈依，现在还来得及；如果你想死，也方便得很！”
拳打扁这个人鼻子。
只可惜他连拳头都握不紧。
老皮忽然笑嘻嘻地问：“你看怎样？”
小马只能用个字答复：“哼！”
老皮道：“可是自己觉得好极，简直从来都没有这好过！”
幸好他还能看，还能听。
而他第个看见人竟是老皮。
老皮正站在火焰旁，笑嘻嘻地看着他。
也不知是因为火焰闪动，还是因为他眼花，现在这个老皮，看来已不像是他以前认识那个老皮。
以前老皮虽然皮厚，虽然赖皮，但看起来却是个蛮像样人，高大挺拔，相貌堂堂。
火焰在燃烧。
燃烧着火焰闪动不息，让人几乎很难张得开眼睛。
可是小马终于张开眼睛。
火焰中仿佛也有个人影子，火焰又像是鲜花，人仍在花中。
“小马！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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