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当然明白他
意思，却还是忍不住要问：“除
阎王之外，还有谁能把
们打下十八层地狱？”
郝生意道：“还有
个王。”
他说得已经很明显，小马却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
“还有个什
王？”
“狼山之王。”郝生意声音里充满尊敬，“在狼山上，他权力远比阎王还大得多。”
小马道：“所以你定要报她恩？”
郝生意道：“所以你现在还活着。”
如果真做柳金莲那种女人老公，除头撞死外，还能怎办？
小马心里虽然感激得要命，嘴里却绝对连个“谢”字都不肯说出来。
他只问：“现在们走是什路？”
郝生意道：“就是！”
九月十三，四更后。
雾浓。
小马和郝生意并肩走在浓雾中，寸步不离。
他实在不敢离开这个人半步。这个人很会做生意，实在太诡秘难测，太难以捉摸。
“是！”
有个人手里有把刀—— 菜刀。
能够用菜刀就杀死柳金莲人，是个什样人？
当然是个绝不会让柳金莲提防人，是那种绝不会让任何人觉得危险生意人。
刀锋上还有血，刀就在郝生意手里。
郝生意道：“那就得看你。”
小马道：“看？”
郝生意道：“你若走得对，这就是狼山唯条活路。”
小马道：“若走得不对？”
郝生意道：“那你跟就都要被打下十八层地狱，万劫不复。”
先开口是郝生意：“你知道生平最倒霉事是什？”
小马道：“是认得那个老太婆？”
郝生意叹口气，道：“只不过平生最走运事，也是认得她。”
小马道：“哦？”
郝生意道：“若不是她，现在已经只能到十八层地狱里去做生意。”
小马先看见这把刀，才看见郝生意手。
他看见过郝生意很多次，每次都只注意到那张会做生意笑脸。
这是他第次注意到郝生意手，只有七根手指手。
五根手指紧紧握着刀柄，两根歧指就像是路标般指向两方。
小马长长吐出口气：“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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