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已能感觉到拳头已触及他
脸。
他
直要等到这千钧发、生死刹那间，他才肯动。除
经验外，这还得有多
大勇气。
只听“蓬”声，双拳相击，完颜铁右拳，正打在完颜钢左拳上。
没有人能形容那是种多可怕声音。
除两只铁拳相击声外，其中还带着骨头碎裂声音。
小马道：“言既出，永无反悔。”
朱五太爷道：“好。”
这个字说出口，完颜兄弟铁拳已击下，铁拳还未到，拳风已震耳。
完颜铁右拳打小马左颚，完颜钢左拳打小马右颚。
他们每个人只击出拳，这两拳合并之力，已重逾千斤。
朱五太爷道：“你想不想试试他们拳头？”
小马道：“很想。”
九月十四，晨。
晴。
大厅里没有窗户，也没有阳光。
朱五太爷道：“他们都是胡儿，单纯质朴，毫无心机。”
小马道：“
看得出。”
朱五太爷道：“他们不但已将拳头奉献给，连他们命也奉献给。”
小马道：“也看得出。”
朱五太爷道：“有他们，为什还要你？”
他们当然也有拳头。
他们拳头都已握紧，就像是钢铁打成。
朱五太爷道：“你左边那个人叫完颜铁。”
这个人身材虽较矮，却还是有九尺开外。脸上横肉绷紧，全无表情，左耳上戴着个碗大金环，秃头闪闪发光。
朱五太爷道：“他是童子功，十三太保横练，左拳击出重五百斤，右拳重五百七十斤。”
但是这两个神话中巨人般大汉，却连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他们还是山岳般站在那里，横肉绷紧脸虽已因痛苦而扭曲，冷汗如雨。
但是他们连哼都没有哼声。
小马身子滑出，骤然翻身，忽然拳击向完颜铁左胁，完颜
小马没有动，快拳必重，重拳必快。
这两拳既然重逾千斤，当然快如闪电。拳击出，力量发，就如野马脱缰，弩箭离弦，再也难收回去。
小马看准这点，他并不是那种很有心机人，可是他打架经验实在太丰富。
他既然不动，这两拳当然全力击出。
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动，他人忽然游鱼般滑出去。
这宽阔大厅，四面墙壁虽然粉刷得雪般白，却终年不见日色。
阴惨惨灯光，也不知是从哪里照过来。
朱五太爷道：“你真很想？”
小马道：“真。”
朱五太爷道：“你不后悔？”
小马道：“因为既不单纯，又有心机，所以比他们有用。”
朱五太爷道：“可是现在他们这两双拳头若是同时击下，你会怎样？”
小马道：“不知道。”
他真不知道。这两双拳头击，纵然没有两千斤力气，也差不太多。
要对付他们，他实在没把握，但他也知道自己绝无选择余地。
小马道：“好，好拳。”
朱五太爷道：“你右边那个，叫完颜钢。”
这个人身材更高，容貌几乎和左边那人完全相同，只不过金环戴在右耳。
朱五太爷道：“他也是从小童子功，金钟罩，铁布衫功夫。刀枪难入，他右手拳重四百斤，左拳击却至少有七百斤重。”
小马道：“好，好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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