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杀人，也懂得怎
样杀人。
所以他比别人更恐惧。
柳长街在叹息，叹息着道：“
说过，不想杀人，是来喝酒
。”
唐青道：“可是你
下子就杀
两个。”
柳长街道：“那只因为他们要杀，也并不想死，死人没法子喝酒。”
他人忽然间已游鱼般滑走，从那个女人身旁滑过去。
李大狗倒下时，正好倒在这假女人身上。
这假女人居然没有闪避，也跟着他起倒下，而她张脸上，也带着种说不出有多奇怪表情，双媚眼也已凸出来，死鱼般凸出来。
两个人脸对着脸，眼睛对着眼睛，倒在地上动也不动。
两个人身子都已冰冷僵硬。
他显然已将全身功力全部发动，这出手击，必定势不可当。
但是他还没有出手，那斯斯文文小伙子，突然向柳长街扑过来。
他双眼睛里已突然充满血丝，张开嘴，露出排白森森牙齿，看来竟似真已变成条疯狗，像是恨不得口咬断柳长街咽喉。
柳长街竟似没有看见他。
忽然间，他人已扑在柳长街身上，双手似已扼住柳长街脖子。
铁和尚道：“你猜对。”
柳长街道：“你为什还不过来杀？”
铁和尚已开始走过去。
他身上也全都是钢铁般横肉，走路姿态就像是个猩猩。
他脚步很沉重，很稳，每走步，地上都要多出个脚印。
来喝酒。”
唐青道：“特地到这里来喝酒？”
柳长街道：“不错。”
唐青冷笑道：“山下酒馆不下千百，你却特地到这里来喝酒！”
柳长街道：“喜欢这个地方，这地方是新开，正好是个喜新厌旧人。”
勾魂老赵忽然道：“好，喝酒，来陪你喝酒。”
壶酒摆在桌上。
勾魂老赵先替自己倒杯，又替柳长街倒杯，举杯道：“请！”
他自己先饮而尽。
两
唐青脸也已变成死灰色，他看得出这两个人都已死。
但他却没有看见柳长街出手。
没有人看见柳长街出手。
他杀人时，好像根本用不着动作。
铁和尚脚步已停顿，青筋凸出额角上，冷汗已流下。
只听“嚓”声，声音很奇怪。
柳长街还是坐着没有动。
李大狗也没有动，双手还是扼在柳长街脖子上，可是他自己头却已突然软软地歪下去，眼睛凸出，脸上露出种奇怪表情。
其后鲜血就突然从他嘴里喷出来。
血并没有喷在柳长街身上。
这和尚硬功确不错，十三太保横练功夫，说不定真已练到刀砍不入火候。
柳长街手里却连把切菜刀都没有。
唐青看着他，脸上表情，就好像在看着个死人样。
那些花枝招展大姑娘们，都已吓得发抖。
走四五步，铁和尚全身骨节突然开始“咯咯”响。
铁和尚忽然道：“正好不喜欢喜新厌旧人。”
柳长街道：“你喜欢什？”
铁和尚道：“喜欢杀人，尤其喜欢杀你这种喜新厌旧人。”
这和尚本就是凶眉恶眼，满脸横肉，此刻脸色变，眼睛里杀气腾腾，看来更可怕。
柳长街却笑，微笑着道：“所以你定很喜欢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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