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五道：“你想不想要她打你
那双手？”
柳长街道：“想。”
龙五淡淡道：“那容易，
立刻可以将那双手装在盘子里，送给你。”
柳长街道：“但却宁愿让那双手连在她身上。”
龙五笑道：“那更容易，你出去时，就可以把她带走。”
龙五看着他，忽然大笑：“看来你不但聪明，而且很谨慎。”
柳长街叹
口气，道：“不能不谨慎。”
龙五道：“现在狡兔已得手，你怕把你烹在锅里？”
柳长街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句话还明白。”
龙五道：“但你却不是那种只会猎兔走狗，你是个很会做事人，经常都用得着你这种人。”
柳长街刚走进来，孟飞就立刻掩起门。
青衣白袜中年人，专心煮着酒，连看都没有看他
眼。
但龙五却居然已坐起来，苍白脸上，居然露出难得微笑。
“你没有白费工夫。”他微笑着道，“在武功和女人身上，你都没有白费工夫。”
他话显然还没有说完，所以柳长街就等着他说下去。
雅室中灯光柔美，红泥小火炉上铜壶里，也在散发着阵阵酒香。
在炉边煮酒，正是那青衣白袜，神秘而可怕中年人。
龙五公子还是躺在那张铺着豹皮短榻上，闭着眼养神。
天气还很暖，炉火使得这雅室中更燠热，可是他们两个人，却完全没有觉得有丝毫热意。
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正在等柳长街。
“公子也正在恭候柳先生大驾。”
柳长街冷冷道：“只可惜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更没有法子去见他。”
吴不可赔笑道：“公子也知道有人得罪柳先生，所以特地叫在下带样东西来，为阁下出气。”
柳长街道：“什
东西，在哪里？”
吴不可回过头，向门外招招手，就有个孔雀般美丽女人，手里拿着块木板，慢慢地走进来。
柳长街却摇头道：“
柳长街松口气，道：“多谢。”
龙五道：“坐。”
柳长街道：“最好还是站着。”
龙五又笑：“看来孔兰君出手倒真不轻。”
柳长街苦笑。
龙五果然已接着道：“连都对付不女人，想不到你居然能对付。”
柳长街还是没有开口。
他摸不清龙五意思，在女人这方面，男人通常都不肯认输。
龙五道：“要骗过秋横波和孔兰君都不是容易事，你却做到。”
柳长街终于笑笑，道：“但却是为你做。”
桌上已摆好几样精致下酒菜，居然还为柳长街安排好张椅子。
能和龙五公子对坐饮酒，天下又有几人？
门外有敲门声，进来是孟飞—— 这雅室当然就在孟飞山庄里。
“人已来。”
“请他进来，”龙五还是闭着眼睛，“个人进来。”
孔兰君。
现在她已没有孔雀般骄傲，看来也像是只斗败鸡，母鸡。
她低垂着头，走进来，就把那块木板交给柳长街，轻轻道：“就是用这块板子打你，打三十板，现在你……你不妨全都还给。”
柳长街看着她，忽然长长叹口气，喃喃道：“龙五公子果然不愧是人中之龙，难怪有这多人都愿意为他卖命。”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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