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青春却已像残花般将要凋零枯萎，而且是个人人看不起婊子。
她不能毁
他，只有狠下心来拒绝他，宁愿在夜半梦醒时独自流泪。
杨铮忽然问她：“思思是不是找到
个很好男人，已经有归宿？”
“
也希望她能有个归宿。”吕素文轻轻叹息，“可惜她迟早还是会回来。”
“为什
？”
他们之间绝对没有点别人想象中那种关系，他们之间情感竟没有别人解，也没有人相信。
她总是叫他不要来，免得别人闲言闲语，影响到他事业和声名。
可是杨铮说：“只要问心无愧，什地方都可以去。”
他就是这样条硬汉。
只要他认为应该做事，做后问心无愧，你就算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也拦不住他。
她喜欢思思。她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她已经开始被人称为“大姐”。
个像她这样女人被人称为大姐是件多悲哀事。
她年华已逝去，只希望思思不要再糟蹋自己，而能好好地嫁个老实本分男人。
可惜思思不喜欢老实本分男人。
思思太聪明，太骄傲，太想出人头地，就好像她年轻时候样。
因为她不知道狄青麟永远不会信任任何个还能呼吸着人。
她也不知道狄青麟唯真正喜爱人只有他自己。
个像思思这样女人如果忽然消失，是绝不会引起什纠纷麻烦。
她这样女人就像是风中杨花，水中浮萍，如果她不见，很可能是跟个没有根浪子走，也很可能是被个腰缠万贯大腹贾藏在金屋里，甚至有可能是自己躲到深山中某个小庙里去削发为尼。
像她这样女人，是什事都做得出来。
“你知不知道狄青麟这个人？”吕素文反问。
“知道，世袭等侯，江湖中有名风流侠少。”杨铮说，“思思就是跟他走？”
吕素文
他要娶她。
在他心目中，她永远都是那个梳着大辫子小姑娘“吕素文”，既不是当年名妓“如玉”，也不是现在“大姐”。
她心里又何尝不想嫁给这个又倔强又多情又诚实男人。
多年前她就为自己赎身，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跟着他走。
可是她不能这做。他比她还小岁，在六扇门兄弟心目中，他是条铁铮铮好汉，有前途，有朋友，有干劲。
屋子中间张铺着云石桌面檀木圆桌旁，坐着个瘦削、黝黑、沉默，还不到三十岁男人，默默地坐在那里望着她。
他叫杨铮，是她童年时玩伴，青梅竹马朋友。
她十五岁时因为要埋葬双亲而沦落入风尘，经过十余年别离后又在这里重遇，想不到他已经做县城里三班捕快头子。
以他身份，是不该到这种地方来。
但是他每隔两三天都要来趟，来就这样默默地坐在那里看着她。
所以她无论做出什事，都没有人会觉得惊奇，也没有人关心。
所以就在她自己觉得可以全心全意依靠狄青麟时候，狄青麟就让她离开这个世界。
这就是狄青麟对女人标准作风。
06
“大姐”斜倚在她那张青铜床柱上挂着粉红流苏锦帐床边，心里在想着：“思思是不是已经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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