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旁那株柳树梢头忽然传下来
他们
点都不怕杨铮知道他们
秘密，因为死人是不会泄露任何秘密。
他们用种很奇怪声音说出
八个字，声音里充满骄傲和自信，好像只要说出这八个字，无论谁都会怕得要命。
“天青如水。”
“飞龙在天。”
听见这八个字，杨铮脸色果然变。
他只希望这两个人认为他已睡着，趁机来偷袭他，他才有机会偷袭他们。
想不到他们居然很远很远就停下来，而且大声说：“杨头儿，夜深露重，睡在这里会着凉，
们特地来送你到个好地方去，你请起来吧。”
这两个人居然好像自恃身份，不肯做暗算别人事。
杨铮心沉下去。
这种人才真正可怕，如果不是等高手，绝不会这
做。
这时候夜已渐深，他们从怡红院后面小巷里绕出城，到个有泉水山坡下。
杨铮酒力退，奇怪是病势仿佛也已减轻，只不过觉得非常疲倦。
吕素文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情不自禁伸出手，轻抚他瘦削脸。
“你最好先睡阵子，万有什事，会叫醒你。”
杨铮点点头，眼睛已合起，好像根本没有听见山坡上脚步声。
不高大。
但是人毕竟和树木不同。
“是谁这残忍？”吕素文问，“竟忍心用这种手段去对付群孩子？”
“就是曾经跟你说起过‘青龙会’。”杨铮说，“他们都是属于‘青龙会’，通常都伪装成‘青龙会’中些主脑人物贴身书童。”
他忽然又笑笑，抚着肩上伤口说：“幸好这些人因为从小就受药物控制，所以体能有限，否则怎敢挨他这刀？”
“青龙会？你们是青龙会人？”杨铮问，“青龙会为什要找上？”
“因为们喜欢你。”
个人阴恻恻地笑道：“所以要把你送到个永远不会着凉生病地方，而且还要你情人永远陪着你。”
杨铮双拳握紧，心中绞痛。
他还有命可拼，还可以拼命，可是吕素文呢？
他们无疑已经有把握取杨铮性命，根本用不着暗算偷袭。
山脚旁柳树下站着两个人，手里拿着两件寒光闪闪奇形兵刃，等杨铮站起来之后，他们才慢慢地走过来，脚步又轻又稳。
他们都非常沉得住气。
杨铮也只有尽力使自己镇静，挡在全身都已因恐惧而痉挛吕素文面前，大声问：“你们是什人？”
“既然你想知道，们就告诉你。”
02
脚步声比狸猫还轻，慢慢地走过柔软草地，两对馋狼般利眼，直在盯着杨铮手。
来是两个人。
杨铮没有睡着，他心在跳，跳得很快。
这两个人脚步声太轻，身手定不弱，杨铮却已精疲力竭。
吕素文轻轻叹口气：“有时候真想不通，你怎会知道这多事。江湖中那些诡秘勾当，好像没有件能瞒得过你。”
杨铮脸上忽然露出种既尊敬又悲伤表情，过很久才说：“这些事都是个人教给。”
“是谁教给你？”
杨铮不再回答，解下背后包袱，拿块肉脯和硬面饼给她，自己却躺在地上，仰视着满天繁星痴痴地出神。
——他是不是在想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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