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
这样做
，杨铮心里也许反而会觉得好受些。
但是她冷静，这种令人心碎冷静，甚至会逼得自己发疯。
个人要付出多痛苦代价才能保持这种冷静？
那柄寒光闪闪离别钩，仿佛也已消失在黑夜里。
——如果它真消失多好。
吕素文真希望它已经消失，永远消失，永远不再有离别钩，永远不再离别。
永远没有杀戮和仇恨，两个人永远这
样平和安静地在起，就算是在黑暗里，也是甜蜜。
也不知道过多久，杨铮才轻轻地问她：“你为什不说话？”
“既然是钩，就应该钩住才对，”吕素文问，“为什要叫作离别？”
“因为这柄钩无论钩住什，都会造成离别，”杨铮说，“如果它钩住你手，你手就要和腕离别，如果它钩住你脚，你脚就要和腿离别。”
“如果它钩住
咽喉，就要和这个世界离别？”
“是。”
“你为什要用这残忍武器？”
摆在四壁，又垂手退出去。
狄青麟忽然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向应无物伏身拜，恭恭敬敬地说：“弟子狄青麟第十次试剑，求师傅赐招。”
05
火折打着，铁箱里就有件形状怪异兵刃，闪起道寒光，直逼吕素文眉睫。
她不禁激灵灵打个寒噤，忍不住问：“这是什？”
“你要说什？”
“你已经知道要走，已经知道要带着这柄离别钩和你别离，这做虽然是为要跟你永远相聚，可是这别也可能永无相聚之日，”杨铮说，“因为你也知道对手都是非常可怕人。”他声音仿佛非常遥远，非常非常遥远，“所以你可以说你不愿个人留在这里，可以要也留下来，既然没有别人能找到这里来，们为什不能永远留在这里相聚在起？”
密林里片沉寂，连风吹木叶声音都没有，连风都吹不到这里。
木屋里也片沉寂，不知道过多久，吕素文才轻轻叹口气。
“如果比现在年轻十岁，定会这样说，定会想尽千方百计留下你，要你抛下切，跟在这种鬼地方过辈子。”
“因为不愿离别，”杨铮凝视着吕素文，“不愿跟你离别。”
他声音里充满种几乎已接近痛苦柔情：“要用这柄离别钩，只不过为要跟你相聚，生生世世都永远相聚在起，永远不再离别。”
吕素文明白他意思，也明白他对她感情，而且非常明白。
可是她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下来。
幸好这时候火折子已经灭，杨铮已经看不见她脸，也看不清她泪。
“这是种武器，是父亲生前用武器。”杨铮神情黯然，“这也是父亲唯留下来给遗物，可是他老人家又再三告诫，不到生死关头，非但绝不能动用它，而且连说都不能说出来。”
“也见到过不少江湖人，各式各样兵刃武器都见过，”吕素文说，“可是从来也没有看见像这样子。”
“你当然没有见到过。”杨铮说，“这本来就是件空前未有、独无二武器。”
“这是剑，还是钩？”
“本来应该是剑，可是父亲却替它取个特别名字，叫作离别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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