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
知道？”
“你
事
都很清楚。”蓝大先生说，“也知道王振飞是青龙会人，因为亲眼看见他去替那两个青龙会属下刺客收尸，故意去找他探听你消息，他果然很想借刀杀
你。”
他又微笑：“因为江湖中人都以为那位剑师是被逼死，除应无物之外
蓝大先生对他却没有
点怨恨之意，反而很温和地告诉他：“知道你心里在怎想，可是你也不必因为伤而难受，这条命本来就是你救回来，”他说，“那次如果没有你，已死在应无物剑下。”
他苦笑道：“因为眼力早已不行，处处炫耀神眼，为就是要掩饰这点，那天晚上无星无月，根本已看不见应无物出手，他拔剑，就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就好像十年前被武当七子追到忘忧崖时样。”
他声音更虚弱，挣扎着拿出个乌木药瓶，将瓶中药全都嚼碎，半敷在断膝上用衣襟扎好，半吞下去，然后才说：“所以现在已欠你们父子两条命。条腿又算什？”蓝大先生说，“何况你断这条腿，也算是帮个忙。”
他居然还笑笑：“自从那次忘忧崖战之后，就想退出江湖，但是别人却不让退，因为是蓝尘，是名满天下神眼神剑。每年都不知有多少人要杀成名，逼出手，应无物只不过是其中之而已。”
人在江湖，尤其是像他这样人，就好像是匹永远被人用鞭子在鞭赶着马，非但不能退，连停都不能停下来。
年九九重阳，被武当七子中还没有死五个人路追杀，逃到终南绝顶忘忧崖。”
危岸千丈，下临深渊，已经是绝路，蓝尘本来已必死无疑。
“想不到你父亲居然赶来，和并肩作战，伤对方四人，最后却还是中无根子招内家金丝绵掌。”蓝尘黯然道，“如果不是为救，他是绝不会受伤。其实他并不欠什，将那柄钩送给他时，只不过因为觉得那已是废物，想不到你父亲竟将它练成种天下无双利器。”
杨铮脸色惨变，冷汗已湿透衣裳。
“他受伤，只因为他要救你？”
“但是现在已经可以休息。”蓝大先生微笑道，“个只有条腿剑客，别人已经不会看在眼里，就算战胜，也没有什光彩，所以也许还可以因此多活几年，过几年太平日子。”
他说是实话。
但是杨铮并没有因为听到这些话而觉得心里比较舒服些。
“会还你条腿。”杨铮忽然说，“等事办完，定会还给你。”
“你要去做什事？”蓝尘问他，“是不是要去找狄青麟和王振飞？”
“是。”蓝尘说，“他师傅是位剑师，虽然因为炼坏块神铁而含羞自尽，却不是被逼死。自从埋葬他师傅，将那柄残钩送给他之后，他就直觉得欠份情，他知道武当七子与有宿怨，就先杀七子中明是和明非。”
蓝尘长叹：“他虽然脾气不好，却是条恩怨分明好汉。”
杨铮心仿佛已被撕裂。
他父亲是条恩怨分明好汉，他却将他父亲唯恩人和朋友重伤成残废。
他怎能去见他亡父于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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