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喜道:“不哭人就跟到保定府喝酒去。”
小马道:“可以喝多少?”
丁喜道:“今天破
他还没有笑完,马腹下忽然伸出只手,抓住他脚抖。
小马凌空翻两个筋斗,屁股跌在地上,手里大旗也不见。
大旗已到丁喜手里,马已缓下,丁喜正襟坐在马背上,看着他嘻嘻地笑。
小马揉揉鼻子,苦笑着道:“大哥,你这是干什?”
丁喜微笑道:“这只不过是给你个教训,叫你莫得意忘形。”
树干上用七管针钉着条纸:“小诸葛今天居然变成小猪哥,他妈,真过瘾。”
黄昏,已是黄昏。
落日余晖正照在北国初秋原野上。
远处仿佛有人在纵声大笑,笑声传来处,仿佛有面黑色大旗迎风招展。
邓定侯双拳紧握,远远地听着,远远地看着,过很久,才长长叹口气:“这是什人?什人有这样本事?”
等他甩开银蹬翻身掠起时,树丛后又有条长索飞出,套住落马坑中镖车上旗杆,只听“呼”声响——
黑色大旗迎风招展,已随着长索飞回。
邓定侯人虽掠起,颗心却已沉下去。
随行镖师大声呼喝:“护着镖车,莫中别人调虎离山之计。”
老练镖师倒都知道,镖旗丢虽丢人,镖车被劫却更为严重,当然应该先护镖车,再夺镖旗。
以乐乐。”
老赵回过头,朝他老搭档小吴打个眼色,两个人眼睛都眯起来。
就在这时,突听“轰”声响,老赵只觉得眼前黑,连人带马都跌入个大洞里,他守护第辆镖车也跟着落下,轧在身上,车把子恰好轧在他两腿之间。
“这下子完。”
老赵整个人都缩成团,想吐还没有吐出来,就疼得晕过去。
小马站起来,垂着头,想生气可不敢生气,倒好像随时都要哭出来样子,看来哪里像是“愤怒小马”,简直就是个“可怜小驴子”。
丁喜道:“你想哭?”
小马撇着嘴,不出声。
丁喜道:“爱哭人没酒喝。”
小马用力咬着嘴唇,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不哭人呢?”
04
五犬开花,旗帜飞卷。
小马只手举着大旗,用只脚站在马背上,站得稳如泰山。
这匹马也是好马,向前飞奔时快如急箭。
小马仰面大声道:“小诸葛今天竟变成小猪哥,他妈,真真过瘾。”
邓定侯看着这些老练镖师们,却连血都几乎吐出来。
树丛后人影闪动,仿佛有人在笑。
邓定侯身形斜起,乳燕投林,两个起落间已扑过去。
少林门下子弟虽不以轻功见长,他轻功并不弱。
可是等他扑过去时,树丛后却已连人影都看不见。
也就在这同刹那间,道旁树木忽然成排地倒下,有倒在马背上,有倒在人身上。
行列整齐队伍,忽然间就已变得鸡飞蛋打,人仰马翻。
邓定侯翻身勒缰,正想反马冲过去,护镖夺旗,树丛后已有三点寒星飞过来,打在马屁股上。
他胯下白马虽然是久经训练千里良驹,也吃疼不住,惊嘶声,人立而起。
他想甩蹬下马,这匹马却已箭般冲出去,越过倒下树干,冲出十余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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