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喜道：“嗯。”
小马忽然又跳起来，大声道：“这种人简直他妈
不是人，大哥居然是要来找他？”
丁喜没有开口，门外已有个人带着笑道：“他来找不是
，是银子。”
02
张金鼎人就像是
只鼎，只金鼎。
他来过保定。
到过保定人，就绝不会不知道张金鼎。
张金鼎是保定首富，也是保定第位大善人，用“富可敌国，乐善好施”这八个字来形容他，绝不会错。
丁喜道：“你知不知道张金鼎是靠什
发财起家？”
这次小马又在摇头
。
小马承认：“这地方他们狗腿子实在不少。”
丁喜道：“那你想，为什别地方不去，偏偏要到保定来？”
小马道：“想不出。”
丁喜道：“你真想不出？”
小马揉揉鼻子，赔笑道：“大哥既然已想出来，为什还要想？”
丁喜道：“不但要急着卖，而且定要现钱。”
小马道：“为什？”
丁喜道：“乱石岗，沙家七兄弟都死在五犬旗下，留下满门孤寡，还有青风山和西河十八寨弟兄，就算他是罪有应得，他们孤儿寡妇并没有罪，这些女人孩子都有权活下去，要活下去，就得有饭吃，要有饭吃，就得要银子。”
这道理小马明白。
像这样孤儿寡妇，江湖中实在太多。
可爱生命。
这颗颗明珠是不是也曾有过它们自己梦想和生命？
丁喜又拈起颗珍珠，道：“依你看，这些珍珠可以值多少？”
小马道：“看不出。”
他真是看不出。
他头上戴是金冠，腰上围着是金带
丁喜道：“有种人虽然不自己动手去抢，却比强盗心更黑，别人卖命抢来货，他三文不值二文地买下来，转手至少就可以赚个对本对利。”
小马道：“你说是不是那些专收贼赃？”
丁喜点点头，道：“张金鼎本来就是这种人。”
小马怔住。丁喜道：“现在他还是这种人，只不过是现在他胃口大，小点买卖，他已看不上眼。”
小马道：“咱们到保定府来，为就是要找他？”
丁喜道：“因为要先抽出你几条懒筋，再拔出你几根懒骨头，治好你懒病。”
没有人能比他更解小马。
他知道有很多事小马并不是真想不出，只不过懒得去想而已。
丁喜道：“你知不知道张金鼎这个人？”
这次小马总算没有摇头。
可是除丁喜外，又有谁替他们想过？
小马眨着眼，道：“百万两，六成，是不是六十万两？”
丁喜叹口气，道：“这次你总算没有算错。”
小马道：“六十万两银子，要箱箱地搬，也得搬老半天，江湖中有谁能下子就搬出这多银子来，买这批烫手货？”
丁喜没有回答，先喝杯酒，又吃块烤肉，才悠然道：“保定府是个大地方，振威总局就在保定，城里城外，说不定到处都有他们耳目。”
有些人根本没有金钱和价值观念，他就是这种人。
丁喜道：“百万两。”
小马道：“百万两银子？”
丁喜点点头，道：“只不过这是贼赃，们若急着卖，最多只卖六成。”
小马道：“们是不是急着要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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