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下来
时候，才发现小马为什
会
直都没有说话。
小马嘴正忙着在喝酒。
刚开封坛酒已经快被他喝光
，他眼睛已经有点发直。
邓定侯忍不住悄悄道：“你能不能劝他少喝点，别喝醉？”
丁喜道：“不能。”
邓定侯却忍不住问道：“这杆枪怎会在这里？”
红杏花朝他翻个白眼，才冷冷道：“因为它主人马上就要来。”
邓定侯道：“到这里来？来干什？”
红杏花道：“你是来干什？”
邓定侯道：“
是来喝酒。”
丁喜道：“错？什地方错？”
红杏花道：“你说错。”
丁喜道：“难道这杆枪不是王万武？”
红杏花道：“以前是。”
丁喜道：“现在呢？”
红杏花又叹口气，道：“现在虽然还没有什事，可是保证你以后定会后悔。”
丁喜道：“为什？”
红杏花也倒杯酒喝下去，她喝酒速度居然不比丁喜慢。
口气喝三杯酒之后，她忽然问道：“你知不知道这杆枪主人是谁？”
丁喜道：“听说过。”
茶倒酒？”
红杏花虽然还想板着脸，却还是忍不住笑。
她笑时候，双远山般迷蒙眼睛，忽然变得令人无法想象明亮和年轻。
在这瞬间，连邓定侯都几乎忘记她是个六七十岁女人。
丁喜拍拍光滑枪杆，道：“无论你日子过得多舒服，也不羡慕你。”
邓定侯道：“你喜欢让他喝醉？”
丁喜道：“不喜欢。”
邓定侯道：“可是你也不劝他？”
丁喜道：“他清醒
红杏花冷笑道：“你能到这里来喝酒，别人为什不能来？”
邓定侯看着她，忽然笑。
他忽然觉得这老太婆脾气，和那王老头子倒是天生对。
他也看得出，这老太婆不愿说话，只怕天王老子也休想叫她说出来。
所以他只有坐下来喝酒。
红杏花又倒杯酒，好像想用酒塞住自己嘴。
难道她心里还藏着些不可告人秘密？
——每个人都有权保留自己秘密，只要这秘密不危害公益，谁也没有权逼他说出来。
丁喜还很小时候，红杏花就常常告诉他这道理。
现在他当然不敢再问。
红杏花道：“你说给听听。”
丁喜道：“霸王枪主人姓王，也就是大王镖局主人，‘枪擎天’王万武。据说这个人不但脾气刚烈，而且是姜桂之性，老而弥辣。这次联营镖局成立，他说不加入，就是不加入，甚至不惜跟他老朋友百里长青翻脸。”
邓定侯忽然也叹口气，在旁边接着道：“他甚至还拍着桌子，叫百里长青滚出去。”
丁喜笑道：“王老头子脾气之坏，早就天下闻名，可是这件事他倒没做错。”
红杏花道：“但你却错。”
他走回来自己替自己倒杯酒，口喝下去，微笑着道：“你至少没法子自己站起来为自己倒杯酒喝。”
红杏花忽又叹口气，道：“所以它也不会为杯酒，就做出比猪还蠢事。”
丁喜道：“做比猪还蠢事？”
红杏花道：“警告过你，叫你不要进来。”
丁喜道：“现在已经进来，好像也没有出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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