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人面上也露出微笑,道:“在下姓卢行九,朋友们都叫卢九。”
段玉笑道:“幸会得很。”
于是他也押四个筹码上去。顾道人掷出骰子是七点,天门拿第副,是副梅花配三、六点。
庄家拿却是副地杠。
段玉输。
顾道人道:“贵姓?”
段玉道:“姓段,叫段玉。”
顾道人眼睛仿佛更亮,笑道:“段朋友就押天门如何?”
段玉道:“行。”
天门上还有那老人留下来叠筹码,好像有四五十个。
虬髯大汉着急道:“现在就收怎行,已输十几文钱。”
原来个筹码竟只不过是文钱。
这虬髯大汉想必是天生副争强好胜脾气,不肯服输,否则又怎会在乎这十几文钱。
顾道人仿佛也意犹未尽,这才发现屋里多个人,抬起头来看段玉两眼,微笑道:“这位朋友想不想来凑脚?”
段玉刚想说“不”,那虬髯大汉已抢着道:“小玩玩,没关系,赌过请你喝酒。”
脸色全都已发白,竟没有个开口说话。
那练过铁砂掌大汉刚赢四个筹码,额上已开始冒汗,双连杀人时都不会发抖手,此刻竟似乎微微颤抖起来。咬咬牙,终于又推四个筹码出去。满面病容中年人沉吟着,也押四个筹码上去。
现在只剩下天门还没有押。
那精瘦华服老人却在慢吞吞地数着筹码,忽然长长吐口气,道:“今天没有输赢。”
虬髯大汉立刻轩眉道:“现在谈什输赢?芝翁莫非想收手?”
第二副庄家七点,天门又是六点。
段玉又输。
第三副庄家烂污二,天门却是蹩十。
最后庄家打老虎,居然又命副杂五对。
顾道人道:“们这里都是赌完才算账,朋友你就算暂时身上不方便,也没关系。”
段玉笑道:“身上还带着些。”
那满面病容中年人也直在盯着他,忽然道:“却不知朋友你赌多少?”
段玉将老人留下那叠筹码点点,道:“暂时就赌这多,输光再说。”
虬髯大汉笑道:“好,就要这样赌才过瘾,王飞今天交定你这个朋友。”
他们输赢实在不大。
段玉沉吟着,心道:既然有事来找人家,怎好意思扫人家兴,就算输点又有什关系。想到这里,段玉就笑笑,道:“好,就来陪三位玩会儿,只不过不太会赌。”
虬髯大汉立刻喜露颜色,笑道:“还是这位朋友够意思。”
顾道人双炯炯有光眼睛也在打量着段玉,微笑道:“听朋友说话口音,好像是从北边来?”
段玉道:“不错,是中原人。”
老人点点头,慢吞吞地站起来,皮笑肉不笑地歪歪嘴,道:“你们三位还可以多玩玩,还有事,要告辞。”
虬髯大汉变色道:“只剩下三个人,还玩什?芝翁难道就不能多留下子?”
那老人却已挑起帘子,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虬髯大汉咬着牙,恨恨道:“这老狐狸,简直赌得比鬼还精——好,们就三个人押下去。”
满面病容中年人也在数着面前筹码,轻轻咳嗽着,道:“只剩下三个人怎押,看今天不如还是收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