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抬起头，目中又露出感激之色。
你若在无意之间救
个人，并不是件能令人感动
事，但你若解他，信任他，那就完全不同。
但这时段老爷子若也在这里，他定会很生气。
因为段玉又忘记他教训，又跟个来历不明陌生人交上朋友。
段玉忽然转身从窗台上拿个酒杯过来。
这人道：“你能找得到她？”
段玉道：“要想找到她，也只有种法子。”
这人道：“什
法子？”
段玉道：“她就像是条鱼，要钓鱼，就得用鱼饵。”
这人道：“你准备用什做鱼饵？”
愈喝他脸愈白，脸上表情也愈痛苦。
段玉看着他，叹道：“
知道你很想帮忙，但你就算帮不上这忙，也用不着难受，因为现在根本就没有人能把从这口箱子里救出来。”
这人忽也抬起头，凝视着他，道：“你自己呢？”
段玉在沉吟着，道：“现在也许还有条路可走。”
这人道：“哪条路？”
段玉苦笑道：“当然不是，只不过若有十个人说你杀人，你也会忽然变成杀人凶手。”
这人慢慢地点点头，道：“知道这是什滋味，也被人装进过箱子。”
华华凤忍不住道：“但现在你已出来，是他救你出来。”
这人又慢慢地点点头。
华华凤道：“所以你就算没法子救他出来，至少也不该想要这五千两银子。”
01
很少有人被装进过箱子，更少有人还能活着出来。
这人遇见段玉，真是他运气。
现在他已坐下来，但眼睛却还是在瞪着那桑皮纸。
华华凤脸色已有些变，段玉却笑笑，道：“阁下看像是个杀人凶手？”
杯中没有酒，却有样闪闪发光东西，看来就像是鱼钩，钩
段玉道：“用自己。”
这人皱着眉道：“用你自己？你不怕被她吞下去？”
段玉苦笑道：“既然已被装在箱子里，又何妨再被装进鱼肚子。”
这人沉默着，接连喝三杯酒，才缓缓道：“其实你本不该对说这些话，只不过是个陌生人，你根本不知道来历。”
段玉道：“可是信任你。”
段玉道：“先找出花夜来，只有她才能证明昨天晚上确在那栋屋子里，说不定也只有她才知道谁是杀死卢小云真凶。”
这人道：“为什？”
段玉道：“因为也只有她才知道卢小云这几天行迹。”
这人道：“怎见得？”
段玉道：“这几天卢小云定就跟她在起，所以卢家珍珠和玉牌，才会落到她手里。”
这人面上忽又露出痛苦之色，黯然道：“确无法救他出来，现在只想喝杯酒。”
段玉笑道：“你也会喝酒？”
这人笑笑，笑得很苦涩，缓缓道：“能被装进箱子里人，多少总能喝点。”
他喝并不止点。
事实上，他喝得又多又快，杯接着杯，简直连停都没有停过。
这人道：“不像。”
他居然也开口说话，段玉似乎有些喜出望外，又笑道：“看也不像。”
这人道：“别人说他杀是谁？”
段玉道：“是个连看都没有看过人，姓卢，叫卢小云。”
这人道：“其实卢小云并不是他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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