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少英微笑道:“只不过在提醒,你们头颅,都珍贵得很,千万不能让人拿走。”
杨麟看着他,握紧手已渐渐放松。
王锐也松口气,脸上却又露出忧
萧少英道:“不错。”
杨麟脸色变。
王锐脸色变得更惨。
他们当然也知道,葛停香想要,并不是樊於期人头,而是他们人头。
杨麟忍不住道:“你……你是不是想将人头借去见葛停香?”
杨麟终于懂:“只可惜葛停香并不是个容易上当人。”
萧少英接道:“也许有法子。”
杨麟道:“什法子?”
萧少英忽然问道:“你知不知道荆轲刺秦王故事?”
杨麟当然知道。
萧少英道:“……”
杨麟打断他话,道:“你既然不糊涂,两年前重阳日,怎会做出那种糊涂事?”
两年前重阳,萧少英大醉后,居然闯入老爷子独生爱女房里去——这就是他被逐出双环门最大原因。
萧少英眼睛里忽然露出种无法形容表情,也不知是悔恨,还是悲伤?
可是他很快就恢复正常,淡淡道:“就算最清醒人,有时也会做出糊涂事,何况本就是个四不像半吊子。”
天良发现。”
王锐道:“你想他是为什?”
萧少英道:“那也许只因为他被盛老大击之后,已经受内伤,伤势只到那时才发作。”
王锐接着道:“可是别人……”
萧少英道:“那时葛停香正在对付老爷子,当然无暇顾及你,别人以他马首是瞻,看见他放过你,也不敢多事出手。”
萧少英不说话,只看着他。
看着他头。
杨麟两只手都已握紧,忽然仰天而笑,道:“这颗头颅本已是捡来,你若真想要,不妨现在就来拿去。”
萧少英忽然也笑笑,道:“不想。”
杨麟怔住:“你不想?”
萧少英道:“秦始皇也不是个容易上当人,却还是几乎上荆轲当,只因为荆轲带去样他最想要东西。”
每个人都有弱点。
无论谁看见自己心想要东西忽然到手时,总难免兴奋疏忽。
萧少英缓缓地说道:“荆轲知道秦始皇想要是个人头颅,所以,他就借那个人头颅带去。”
杨麟动容道:“樊将军人头?”
王锐叹口气,苦笑道:“不管怎样,你这半吊子想得好像比们两个加起来还多。”
杨麟道:“不管怎样,他要真想混入天香堂,还是无异羊入虎口。”
萧少英微笑着,说道:“天香堂就算真是个虎穴,也可以扮成个纸老虎,让他们看不出是羊来。”
杨麟不懂,王锐也不懂。
萧少英道:“本来就是被双环门赶出来人,为什不能入天香堂?”
这推测确很合理。
合理推测,总是能令人刮目相看,连杨麟对他看法都似已有改变。
萧少英沉吟着,道:“可是盛老大那击之力,本该立刻致他于死,他却还能直支持到那时,所以想,他身上定穿着护身甲类防身物。”
他又笑笑,接着道:“要杀人人,总是会先提防着被人杀……”
杨麟听着他,忽然道:“你并不是个真酒鬼,你并不真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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