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葛二哥还在外面吩咐:“好好照顾着屏风里那位大爷,他若是醒,无论要什,都赶快给他,再派人到隔壁来通知。”
他们终于走下楼。
伙计们都在窃窃私议
葛二哥指指躺在地上萧少英道:“你知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庞大爷摇摇头。
葛二哥招招手,把他叫过来,在他耳朵边悄悄说两句话。
庞大爷脸立刻就变,勉强地笑道:“这位仁兄既然喜欢躺在这里,们大家就换个地方喝酒去吧。”
他居然说走就走,而且把客人也全都拉走。
他整个人都已喝得发软,招架两下,就被打倒,躺在地上动都动不。
外路来镖头身上还带着家伙,已有人从靴里掏出把匕首。
“先废他这张脸,再阉他,看他下次还敢不敢到处撒尿。”
三分酒气,再加上七分火气,这些本就是终年在刀头舐血朋友,还有什事做不出?
庞大爷吩咐,这人就刀子往萧少英脸上扎下去。
伙计们以为他也是庞大爷请来客人,也不敢拦着他。
庞大爷客人,是谁也不敢得罪。
牛总镖头已到,还带来几个外地来镖头,每个人都找到个姑娘陪着。
大家已喝得酒酣耳热,兴高采烈,萧少英忽然闯进去,拿起桌上大汤碗,伸着舌头,笑嘻嘻道:“这碗汤不好,替你们换碗。”
他居然将碗里汤全都倒出来,解开裤子,就往碗里撒尿。
01
黄昏后。
萧少英还没有睡,却已醉。
这次看来是真醉。
留春院里,虽然有好几个红倌人都已被他包下,洗得干干净净在等着他。
牛总镖头还不服气:“这小子究竟是谁?咱们凭什要让他?”
庞大爷也在他耳边悄悄说两句话,牛总镖头脸色也变,走得比庞大爷还快。
萧少英已像是个死人般躺在地上,别人要宰他也好,要走也好,他居然完全不知道。
葛二哥看他眼,摇摇头,替他拉好屏风,也被庞大爷拉出去喝酒。
萧少英忽然睁开只眼,从屏风下面看着他们脚,才叹口气,喃喃道:“看来天香堂威风倒真不小。”
就在这时,屏风外忽然伸进只手,拉住这个人。
庞大爷怒道:“是什人敢多管闲事?”
屏风外已有人伸进头来道:“是。”
看见这个人,庞大爷火气立刻就消失,居然赔起笑脸。
“原来是葛二哥。”
桌上女客都叫起来——其中当然也有在偷偷地笑。
庞大爷脸色也发青,厉声道:“这小子是干什?”
谁也不知道这小子是干什。
萧少英却笑嘻嘻道:“是干你娘。”
这句话刚说完,已有七八个醋钵般大拳头飞过来,飞到他脸上。
他自己却偷偷地溜出来,摇摇晃晃地溜上大街,东张张,西望望,花五百两银子,买回只值五分银子哈密瓜,却又随手抛进阴沟。
因为他又嗅到酒香。
立刻又摇摇晃晃地冲上酒楼。
现在虽然正是酒楼上生意最好时候,还是有几张桌子空着。
他却偏偏不坐,偏偏冲进间用屏风隔着雅座,今天是庞大爷请客,请是牛总镖头,酒席就摆在雅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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