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走到门口，已有个大眼睛、长辫子
绿衫少女迎
出来，手叉着腰，瞪着他问：“你来找谁？”
萧少英笑笑，道：“
不是来找人。”
小姑娘样子更凶：“既然不找人，鬼鬼祟祟来干什
？”
萧少英道：“只不过随便来看看。”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地方？”
他绕着这棵大树走
圈，嘴角带着微笑，笑得很奇怪。
就在这时，短墙外突然有人影闪，蓬银光，,bao雨般打向他背。
他背后并没有长眼睛，幸好他还有耳朵，而且耳朵很灵。
风声乍响，他人已蹿起。
“叮”响，十七八根银针钉在树干上，他人却已掠出短墙。
“们晚饭总是吃得早，因为天不亮就得起床。”
“你赶紧去吃饭吧。”萧少英挥手道，“天大事，也没有吃饭重要。”
“那你老人家……”
“并不老。”萧少英微笑道，“自己还走得动。”
02
有人推门走进来，他既没有翻身，也没有开口。
“翠娥刚走，孙堂主想必刚喝药，已睡着。”葛成又在解释，“每次用过药之后，他都要小睡阵子。”
萧少英迟疑着，终于悄悄退出去，轻轻掩上门：“改天再来。”
可是他并没有立刻离开，站在门口，又停留半晌，仿佛在听。
他并没有听见什。
小姑娘吃吃地笑道：“她当然不在，连饭都没吃，她就到萧公子屋里去。”
萧少英正想走，这小姑娘忽然又
葛成道：“因为她们都是由郭姑娘亲手训练出来，做事最小心，照顾人也最周到。”
萧少英笑笑道：“只可惜孙堂主病得不轻，否则他定还有很多别事可以让她们照顾。”
孙宾病得果然不轻。
屋子里潮湿而阴暗，浓荫遮住阳光，门窗也总是关着。
“孙堂主不能见风。”
“因为知道，所以才来。”
小姑娘用双大眼睛上上下下地看着他：“你是什人？你姓什？”
“姓萧。”
小姑娘忽然不凶，眨着眼笑道：“原来你就是萧公子，你定是来找们二姑娘。”
萧少英只有承认：“二姑娘在不在？”
墙外院子里，繁花如锦，在夕阳下看来更灿烂辉煌。
刚才人影却已不见。
花丛间有三五精舍，檐下黄铜鸟笼里，突然响起声轻唤：“有客，有客……”
好对多嘴绿鹦鹉。
萧少英只有走过去。
夕阳满天，晚霞红如火。
院子里静无人声，萧少英背负着双手，慢慢地走到树后。
棵三五个人都抱不拢大榕树。
那个穿着鹅黄春衫，燕子般轻盈人影，早已不见。
可是萧少英却直没有看见有人走出这院子。
屋子里很安静，连点声音都没有。
暮风中却隐约有钟声传来。
“是谁在敲钟？”
“是后面厨房里。”
“现在已到晚饭时候？”
药香很浓。
“孙堂主每天都要用七八剂药。”
现在正是盛暑。
这位昔年曾以条亮银盘龙棍，横扫河西七霸铁汉，如今竟像是个老太婆般躺在床上，身上居然还盖着棉被。
他非但点也不嫌热，而且好像还觉得很冷，整个人都蜷在棉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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