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只猫，你就是只老鼠。”她吃吃地笑着道，“要吃
你。”
她好像真
已变得像要吃人样子。
这世上本就有这种女人，站着时候虽然端庄文雅，可是
躺下去就变。
她就是这种女人。
她现在已完全顾不到端庄文雅形象。
萧少英道：“只手萧少英，也比别人八只手有用。”
他忽然伸出他唯只手，抱住小霞腰。
他这只手确很有用。
倒下去，小霞整个人都似已融化，轻抚着他断臂：“你难道点也不心疼？”
萧少英道：“从来也没有为任何事心疼过。”
萧少英看得出，她外表虽然是个淑女，骨子里却是团火。
像她这种女人并不多。
就因为这种女人不多，所以大多数男人才能好好地活着。
她已坐下来，坐在床头，看着萧少英，忽然道：“你知不知道等你下午？”
萧少英点点头。
葛停香用最好刀创药，亲手为他包扎伤口。
“会把那坛女儿红留给你，可是你现在最好不要想它。”葛停香再三嘱咐，“你最好什
都不要想，好好地睡觉。”
萧少英自己也知道自己应该睡觉，但却偏偏睡不着。
睡眠也像是女人样，你愈想要她时候，她往往反而离得你愈远。
何况他心里还有很多事都不能不去想。
你在想什？”
萧少英笑笑，道：“在想，不知道今天是不是还能喝你那坛江南女儿红。”
葛停香也笑：“个人手被砍断，居然还在想着喝酒，这种人只怕不多。”
萧少英道：“本来就不是人，是个酒鬼。”
葛停香微笑着，回过头问葛新：“你见过这样酒鬼没有？”
“轻点行不行，莫忘记现在是个受伤人。”萧少英像是在求饶。
小霞却偏偏不饶他。
“不管谁叫你受伤。”她身子在发烫，“别人都说你是个铁人，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不是铁打？”
“只有个地方是铁打，…
小霞柔声道：“可是心疼，疼得要命。”
萧少英道：“可是你看来并不像疼样子。”
萧少英轻轻地咬咬她耳朵，她人立刻缩成团。
“你看来就像是只猫。”萧少英笑道，“只正在叫春母猫。”
小霞“嘤咛”声，温暖柔软身子，已蛇般缠住他。
小霞道：“你如果早点回来，岂非就不会出这种事。”
萧少英淡淡道：“这种事也没什不好。”
小霞冷笑道：“只可惜没有女人会喜欢只手男人。”
萧少英笑道：“你错，大错而特错。”
小霞道：“哦！”
想到女人，他就想到郭玉娘，想到翠娥，当然也想到小霞。
就在他开始想时候，小霞已来。
灯光朦胧。
在朦胧灯光下看来，小霞实在像极郭玉娘，只不过比郭玉娘年轻些，眼睛比郭玉娘大些，却没有郭玉娘那妩媚温柔。
可是，她另外有股劲。
葛新道：“没有。”
葛停香看着萧少英血淋淋断腕，忍不住叹口气，说道：“这人就算是个酒鬼，也定是个铁打。”
02
萧少英并不是铁打，直到现在，他还是觉得很虚弱。
现在夜已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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