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道:“你同情他?”
方龙香道:“个人若不是被逼得没法子,谁愿意做这种事?何况,看他用兵刃,在江湖中本来也该小有名气,但现在……”
他忽然改变话题,道:“你看不看得出是谁打破水缸?”
白玉京道:“司马光。”
方龙香瞪他
方龙香道:“你难道忘峨嵋掌门大师,未出家前是哪家人?”
白玉京道:“苏州朱家。”
方龙香道:“对,这小胖子就是朱家大少爷,也就是素因大师亲侄儿。”
白玉京道:“他那保镖呢?”
方龙香道:“不知道,看他武功,最多也只不过是江湖中三流角色。”
方龙香用眼角瞟着他,摇着头叹道:“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人?”
白玉京道:“是白玉京。”
方龙香眨眨眼睛,道:“白玉京又是个什人?”
白玉京笑道:“是个死不人。”
突听“叮”声响,那金鱼缸也不知被什打碎,缸里水飞溅而出,眼见水花就要溅得那胖子身。
三个青衣劲装彪形大汉,排站在西厢房前,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大门,仿佛在等着什人从门外进来。
白玉京道:“这三个人昨天见过。”
方龙香道:“在哪里?”
白玉京道:“路上。”
方龙香道:“他们找过你?”
”
方龙香瞪眼道:“原来你早就算计好,要来做你保镖。”
白玉京笑道:“保镖是你,付账也是你,既已到这里,什事就全归你手包办。”
方龙香道:“你管什呢?”
白玉京道:“只管大吃大喝,吃得你叫救命时为止。”
白玉京道:“他自己明明有第流武功,为什要请个三流角色保镖?”
方龙香道:“因为他高兴。”
缸里金鱼随着水流出来,在地上跳个不停。
那黑衣人却还是站在水里,动也不动,双深凹眼睛里,却带着七分忧郁,三分悲痛。
方龙香忽然长长叹息声,道:“这人倒是个可怜人。”
谁知他百把斤重身子,忽然就轻飘飘飞起来,用根手指勾住花棚,整个人吊在上面,居然轻得就像是个纸人。
那黑衣人裤子反而被打湿。
白玉京道:“想不到这小胖子轻身功夫倒还不弱。”
方龙香道:“你看不出他是谁?”
白玉京道:“看他身法,好像是峨嵋路,但近三十年来,峨嵋门下已全剩尼姑,而且终年吃素,怎会突然多个这样小胖子。”
白玉京道:“只不过借剑去看看。”
方龙香道:“然后呢?”
白玉京淡淡道:“然后当然就送回来,就算青龙老大借剑去,也样会送回来。”
方龙香皱皱眉,道:“你知道他们是青龙会人?”
白玉京道:“若不是青龙会里,别人只怕还没那大胆子。”
方龙香叹口气,苦笑道:“看来这个人倒很少会走错地方。”
前面窗口下,是个不大不小院子。
院子里棚紫藤花下,养着缸金鱼。
个年轻胖子,正背负着双手,在看金鱼,个又瘦又高黑衣人,影子般贴在他身后。
个白发苍苍老太婆,扶着个十三四岁小男孩,蹒跚地穿过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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