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会那三条大汉,也全都搬张椅子,坐在廊下,看着,等着,脸上表情也已显得有些焦急不耐。
白玉京和方龙香正从她面前走过去,慢慢地走出门。
他们并没有看见别人,但却感觉到有很多双眼睛都在后面盯着他们。
但等到他们回头,这些人目光立刻就全都避开。
袁紫霞当然是例外。
看见口棺材,那白发苍苍老太婆,和那十三四岁小男孩,正伏在棺材上痛哭,已哭得声嘶力竭。
棺材也不知是谁抬起来,就摆在刚才放鱼缸地方。
这地方来活人已够多,想不到现在居然又来个死人。
白玉京叹口气,喃喃道:“至少这死人总不会是为来吧……”
03
她眼睛里带着种无法描述情意,就像是千万根柔丝,缠住白玉京脚跟。
袁紫霞闩上门,搬张椅子,坐在窗口,院子里有两个刚请来和尚,正在念经。
从小楼看下去,和尚光头显得很可笑,但他们诵经声却是庄严而哀痛,再加上单调木鱼声,老太婆和孩子哭声,更使人听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悲伤和空虚。
袁紫霞叹口气,仰头看看天色。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时候起来,但现在却似已将近黄昏。
天色阴暝,仿佛又有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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