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每个人好像都在偷偷地看着她,甚至连那两个和尚都不例外。
他们嘴吃素,眼睛并不吃素。
突听蹄声急响,健马长嘶,就停在门外。
青龙会三个人立刻霍然飞身而起,脸上露出喜色。
他们等人终于来。
茶不错,酒也是好酒。
白玉京换上件宝蓝色新衣服,喝几杯酒,似已将所有不愉快事全都忘。
方龙香却显得有些没精打采样子,酒喝得很少,菜也吃得不多。
袁紫霞嫣然道:“你吃起东西来,怎比小姑娘还秀气?”
方龙香苦笑道:“因为是自己吃自己,总难免有些心疼。”
青龙会三个人,占据靠门最近张桌子,眼睛还是在盯着门。
他们显然还在等人。
朱大少桌子靠近窗户,他已经开始大吃大喝,那黑衣人却还是影子般站在他身后。
“这位客官不用饭?”
“他可以等吃完再吃。”
白玉京道:“因为现在已经脸红,脸红时候,向不愿被人看见。”
袁紫霞打开随身带着箱子,拿出套衣服。
衣服虽不是全新,但却艳丽如彩霞。她喜欢色彩鲜艳衣服,喜欢色彩鲜艳人。
白玉京好像就是这种人。
他骄傲、任性,有时冲动得像是个孩子,有时却又深沉得像是条狐狸。
……楼下定有很多人,又没新衣服换,怎下楼?”
白玉京道:“就是你新衣服。”
袁紫霞道:“你?”
白玉京道:“跟在起,你用不着穿新衣服,别人也样会看你。”
袁紫霞笑,嫣然道:“你是不是向都觉得自己很不起?”
方龙香看白玉京眼,举起酒杯,道:“敬你杯。”
白玉京道:“为什忽然敬?”
方龙香叹口气,道:“只怕再不敬你以后就没机
白玉京道:“不心疼。”
他忽然招手叫个伙计过来,道:“替送几样最好酒菜到后面巷子里去,送给个戴红缨帽官差,和个卖藕粉。”
方龙香冷冷道:“还有个戴毡帽呢?”
白玉京道:“据说他们自己随时随地都可以找得到东西吃。譬如蜈蚣、壁虎、小蛇。”
袁紫霞脸色忽然苍白,像是已忍不住要呕吐。
让人走在前面,等人吃完再吃,这就是某种人自己选择命运。
法事已做完,那两个和尚居然也在这里吃饭,灯光照着他们头,亮得就像是葫芦。
他们好像刚刮头。
风中隐隐还可以听到那位老太太哭声,究竟是谁死?她为什哭得如此伤心?
打破金鱼缸人还没有露面?他为什直躲在屋子里不敢见人?
她知道这种男人不是好对付,女人想要俘虏他,实在不容易。
可是她决心要试试。
02
这里吃饭地方并不大,但却很精致。
桌子是红木,还镶着白云石,墙上挂着适当书画,架上摆着刚开花,让人走进来,就会觉得自己能在这种地方吃饭是种荣幸。所以价钱就算比别地方贵,也没有人在乎。
白玉京道:“通常都是。”
袁紫霞道:“你有没有脸红过?”
白玉京道:“没有。”
他忽然转身,道:“在楼下等你。”
袁紫霞道:“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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