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上灯光,冷清清照着空旷院落,棺材已被抬进屋里。
院子里本来没有人,但这时却忽然有个人疯狂般自大门外奔入。
个和尚。
冷清清灯光,照在他没有戒疤光头上。
没有戒疤,却有血!
白玉京道:“所以你才跟着朱大少?”
黑衣人道:“是。”
白玉京道:“你跟着他,并不是为保护他,而是为要他保护你!”
他说话就和他目光同样尖锐。
黑衣人仿佛突然被人迎面掴掌,踉跄后退,转身冲出去。
黑衣人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白玉京笑道:“这里酒不错,为何不过来共饮三杯?”
黑衣人终于慢慢地转过身,脸上虽然还是全无表情,但目中悲哀之色却更深沉。
他双拳已握紧,字字道:“也很想喝酒,只可惜家里还有八个人要吃饭。”
这虽然是很简单句话,但其中却带着种说不出沉痛之意。
白玉京道:“看他们嘴唇。”
袁紫霞叹口气,道:“你真是个可怕人,好像什事都瞒不过你。”
白玉京道:“你怕?”
袁紫霞道:“嗯。”
白玉京道:“你怕,是不是就应该听话?”
种武功传说虽神秘,其实也不过是轻功、易容、气功、潜水——这些武功变形而已。比较特别是他们能利用天上地下各种禽兽器物,来躲避敌人追踪,其中又分为七派。
伊贺、甲贺、芥川、根来、那黑、武田、秋叶。
甲贺善于用猫,伊贺善于用鼠。
这些事白玉京虽然懂,却懒得说,因为说起来实在太麻烦。
你若想跟女人解释件很麻烦事,那不是太有耐性,就是太笨。
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流,流过他额角,流过他眼睛,流入他眼角皱纹,在夜色灯光下看来,这张脸真是说不出诡秘可怖。
他冲入院子,看到窗口
袁紫霞咬着嘴唇,道:“你……你为什定要这样伤人心?”
白玉京目中也露出哀痛之色,过很久,才长长叹息声,道:“因为本就不是个好人……”
没有人能听清他说这句话,因为就在这时静夜中忽然发出声惨呼。
种令人血液凝结惨呼。
呼声好像是从大门外传来,方龙香个箭步蹿出,铁钩急挥,“砰”地,击碎窗户。
白玉京道:“你怕朱大少叫你走?”
黑衣人回答更简单:“怕。”
白玉京道:“你不想做别事?”
黑衣人道:“只会武功。本来也是在江湖中混,但现在……”
他垂下头,黯然道:“虽已老,但却还不想死,也不能死。”
袁紫霞笑,这句话正是她问过白玉京,她轻轻笑着道:“你真不是个好人。”
朱大少已大摇大摆地走。
“你在这里吃,吃完立刻就回去。”
黑衣人匆匆扒碗饭,就真要匆匆赶回去。
白玉京忽然道:“朋友等等!”
方龙香沉思着,忽又问道:“你怎知道他们等是卫天鹰?”
白玉京道:“刚才他们自己说。”
方龙香道:“他们说话你能听见?”
白玉京道:“听不见,却看得见。”
袁紫霞又不懂,忍不住问道:“说话也能看见?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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