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立大声道：“当然，为
你，
绝不会去偷，更不会去抢。”
双双
神色更温柔，抬起手，轻抚着他脸，柔声道：“有你这
样
个男人，真高兴，真为你而骄傲。”
高立凝视着她，苍白、憔悴、冷漠脸上，忽然也露出种说不出欢愉幸福之色，在外面所受委屈和打击，现在早已全都忘得干干净净。
小武从未看过他这种表情，也从未想到会在他脸上看见这种表情。
到这里，他就好像完全变成另外个人。
他眨眨眼，忽又接着道：“本来听说皇城里也有个公主很美，但后来自己看，才知道她连你半都比不上。”
双双静静地听着，甜甜地笑着，忽然在他脸上亲亲。
高立立刻就好像开心得要晕倒。
个昂藏七尺男子汉，个畸形小瞎子，两个人居然在起打情骂俏，肉麻当有趣。
这种情况非但可笑，简直滑稽。
看她对他态度，就好像拿他当作个孩子。
高立也好像真变成个孩子，好像这世上再也没有比挨她打更愉快事。
双双吃吃笑道：“你这个小扯谎精，你若真想，为什不早点回来？”
高立故意叹口气，道：“当然也想早点回来，可惜还想多赚点钱，回来给小公主买好东西吃，好东西玩呀。”
双双道：“真？”
发育不全畸形儿，而且还是个瞎子。
屋子里摆满鲜花，堆满各式各样制作精巧木偶和玩具。
精巧东西，当然都是昂贵。
花刚摘下，鲜艳而芬芳，更衬得这屋子主人可怜而又可笑。
但是她自己脸上，却完全没有自怜自卑神色，反而充满欢乐和自信。
双双虽然看不见他脸上表情，但显然也已感觉得到。
所以她自己也是完全幸福而满足。
你能说他们不配？
小武忽然也觉得她很美。
个女人只要能使她男人幸福欢愉，其他纵然有些缺陷，又能算得什？
但小武心里却连点可笑意思都没有，反而觉得心里又酸又苦。
他只觉得想哭。
高立已从身上解下条陈旧皮褡裢，倒出二三十锭金子，倒在床上。
他拉着双双小手，轻抚着这些金子，脸上表情又得意、又骄傲，道：“这都是这几个月赚，又可以替们小公主买好多好东西。”
双双道：“真是你赚来？”
高立道：“当然是真，你要不要把心挖出来给你？”
双双又笑，道：“还以为你被外面野女人迷晕头哩。”
高立叫起来，道：“会在外面找野女人？世上还有哪个女人能比得上小公主。”
双双笑得更愉快，却故意摇着头，道：“不信，外面定还有比更漂亮女人。”
高立断然道：“没有，绝对没有。”
这种表情竟正和个真正美人完全样，因为她知道世上所有男人都在偷偷地仰慕她。
小武完全怔住。
高立却已张起双臂，迎上去，轻轻搂住她，柔声道：“美人，公主，你知不知道想你已经想得快疯。”
这种话简直说得肉麻已极，几乎肉麻得令人要作呕。
但双双脸上光辉却更明亮，抬起小手，轻轻拍着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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