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关心还是别人。
高立勉强忍耐着心里悲痛,道:“她身子太弱,还没有醒。”
金开甲道:“你应该让她多睡些时候,等她醒来时,就说已走。”
他剧烈地咳嗽着,又道:“你千万不要告诉她已经死,千万不要……”
高立道:“你还没有死,你绝不会死。”
认为腹部是要害人,只不过是种错觉。
麻锋就利用这种错觉,故意挨秋凤梧剑。
金开甲刚提起他,他剑已刺入金开甲腰,直没至剑柄。
03
剑还在金开甲身上,麻锋却已逃。
他只知道双双快乐和希望已被埋葬,现在他只有眼见着它在地下腐烂。
你夺去个人生命,有时反而比夺去他希望仁慈些。
他实在不敢想象,个已完全没有希望人,怎还能活得下去,他自己还活着,就因为他虽然没有快乐,却还有希望,双双呢?他从未流泪,绝不流泪。
但只要想起双双那本来充满欢愉和自信脸,他心里就像是有针在刺着。
现在他只希望那两个年轻人能安慰她,能让她活下去,他自己已老。
秋凤梧看着她,就像是在看着朵鲜花渐渐枯萎……
02
阳光普照大地。
金开甲挥起铁斧,重重地砍下去,仿佛想将心里悲愤,发泄在大地里。
大地无语。
秋凤梧道:“你放心好,他绝不会抛下双双。”
金开甲道:“也希望你答应件事。
丁干突然放声惨呼,就像是只落入陷阱野兽。
然后他连呼吸声也停顿。
毛战已到他面前,慢慢地拔出柄弯刀,慢慢地刺入他胸膛——
三柄弯刀全都刺入他胸膛后,他还在惨呼,惨呼着倒下去。
毛战看着他倒下去,突然转身,向秋凤梧深深揖。
金开甲勉强笑笑,说道:“死又不是什不起事,你们何必作出这种样子来,让看实在难受。”
秋凤梧也勉强笑笑,想说几句开心些话,却又偏偏说不出来。
金开甲道:“现在这地方你们已绝不能再留下去,愈快走愈好。”
秋凤梧道:“是。”
金开甲道:“高立定要带着双双走。”
他把握住最好机会逃。
因为他知道高立和秋凤梧定会先想法子救人,再去追他。
所以他并没有要金开甲立刻死。
高立和秋凤梧赶出来时,金开甲已倒下去。
现在他仰躺在地上,不停地喘息着,嗄声问道:“双双呢?”
安慰女人,是年轻人事,老人已只能为死人挖掘坟墓。
他走过去,弯腰提起麻锋尸体。
麻锋尸体竟突然复活。
麻锋并没有死。
腹部并不是人要害,大多数腹部被刺穿,却还可以活下去。
它不但能孕育生命,也同样能接受死亡。
鲜花在地上开放时,说不定也正是尸体在地下腐烂时候。
坟已挖好。
金开甲提起西门玉尸体,抛下去。
个人快乐和希望是不是也同样如此容易埋葬呢?
他什话都没有说。
他用自己手里刀,割断自己咽喉。
没有人动,没有声音。
鲜血慢慢地渗入阳光普照大地,死人尸体似已开始干瘪。
双双终于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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