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已开始凋零，尤其是有风吹过
时候，秋意就又更深
几分。
但秋色还是美丽。
种凄艳而感人美丽，浓得就像是醇酒。
你如也站在这里，你不饮就已醉。
高立站在这里，站在树下，等着。
无论什
样灾祸和不幸，都应该两个人起承当。
你若有个这样妻子，你还能说什？
黑暗。没有星光，也没有月光，黑暗得可怕。
他们静静地拥抱在黑暗里，等待着黎明。
他们这生好像永远都是活在黑暗中，但他们还是觉得比大多数人都幸福。
这种勇气才是真正勇气。
双双垂着头，过很久，才轻轻道：“
本来以为你会为做出任何事。”
高立道：“只有这件事例外。”
双双道：“明白，所以……虽然很伤心，却又很高兴。”
她声音忽然变得非常地平静，慢慢地接着道：“因为毕竟没有看错你，你实在是个值得骄傲男人。”
双双道：“可是他……”
高立打断她话，道：“杀过人，甚至杀过很多不该杀人，也做过很多不该做事，可是从未出卖过朋友。”
他声音突又嘶哑，接道：“这也许只因为从未有过朋友，只有这样个朋友。”
双双垂下头，泪珠又泉水般涌出。
高立慢慢地接着道：“知道不能死，为你，为们，绝不能死，所以才想尽切法子要活下去，可是这次……”
赎罪。
死！
她忍不住扑过去，紧紧拥抱住他，嗄声道：“你绝不能走这条路。”
高立黯然道：“还能走什别路？”
双双道：“们可以走……走到别地方去，永远不要再见他。”
他实在没有勇气去见秋凤梧家人。
这打击对孔雀山庄是多大，他已能想象到。
秋凤梧随时都可能出现，已经有人
因为他们生命中已有真情，种永远没有任何事能代替真情。
所以他们生命已有价值。
这点才是最重要。
03
秋已很深。
高立握紧着双拳，慢慢松开，终于又俯下身，拥抱住她。
又过很久，他才黯然叹息道：“这次知道没有做错，已不能再错，现在只觉得对不起个人……对不起你。”
双双柔声道：“你没有对不起，因为你就是，就是你。”
高立没有再说什，这句话就已经足够代表切。
你就是，就是你。
双双嘶声道：“这次你难道不能……”
高立又打断她话，道：“这次不同，因为解孔雀翎对他们价值，也解他是在多困难情况下，冒着多大危险，才将孔雀翎交给，这世上从未有人像他这样信任过，所以绝不能亏负他，死也不能亏负他。”
双双咬着嘴唇，道：“所以你定要去告诉他这件事。”
高立道：“定。”
他声音里充满决心和勇气。
高立忽然推开她。
这是他生平第次将她从自己怀里推开。
他并没有太用力，但双双却只觉得整个人都被他推得沉落下去。
她忍不住道：“你……你这是为什？”
高立咬着牙，字字道：“想不到，想不到你会叫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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