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当然更不会生气，反问道：“你
厨子会不会杀人？”
“
只知道他会切肉。”
“切什
肉？”
“猪肉牛肉羊肉狗肉骡肉马肉鸡肉鱼肉鹤肉鹅肉兔子肉獐子肉，什肉他都切，甚至连老虎肉他都切过。”沙大户说，“只有
样肉他不切。”
“人肉？”
“你是故意在气，居然就真生
气。”沙大户说，“简直好像是个傻瓜。”
其实他点都不傻，陆小凤无缘无故地气他。
这两个人从见面开始，所说每句话都不是没有道理，就好像两个武林高手在过招样，都想把对方压倒。
“看得出你也跟样，是个争强好胜人。”沙大户说，“向最喜欢这种人。”
“只可惜你长胡子。”陆小凤又故意叹口气，“你大概也知道陆先生向只喜欢美女。”
他知道沙大户定会生气，陆先生说话常常会把别人活活气死。连老实和尚那种有涵养人都差点被他气死在阴沟里，何况沙大户这种大爷。
个做惯大爷人，能受谁气？
“你到底要找两个什样人？”沙大户忍住气问陆小凤。
“是男女。”
“你要找是男女？好极，实在好极。”
“你是不是还知道来找你是为把刀？”
“这种事怎可能不知道。”沙大户故意用冷淡语气说，“这个小镇上怎可能还有不知道事？”
陆小凤盯着他，也故意用种很冷淡口气道：“那你定也知道那两个人是谁？”
“两个人？”沙大户皱起眉，“两个什样人？”
“你不知道问是哪两个人？”
“你又说对。”沙大户还在笑，“人肉是酸，比马肉还酸，绝不会让厨子去切人肉。”
陆小凤又在叹气：“没有吃过人肉人，怎会知道人肉是酸？真奇怪。”
沙大老板不理会他，否则就又要生气。
别人要气你，你不气，才是高竿，
这次沙大老板不再生气，时常生气绝不是件好事，尤其有碍健康。
大老板们通常都很会保重自己身体。所以他只问陆小凤：“你要找那男女，有什特别跟别人不同地方？”
“那个男很会用刀。”
沙大老板笑：“家厨子也很会用刀，他用刀片起肉来，片得比纸还薄。”
他也故意问陆小凤：“你要找是不是厨子？”
沙大户气得直笑：“这个世界上正好有半是男人，半是女人，你要找正好就是男女，你说巧不巧？”
他生气，陆小凤不气，陆先生向只会气人，不会气自己。
看到他这种很高兴样子，本来很生气沙大户忽然也笑起来。
“原来上你当。”
“你上什当？”
“怎会知道。”沙大户说，“这地方虽然小，人却不少，怎知道你问是谁？”
陆小凤叹气，摇头：“原来这地方毕竟还是有些事是你不知道。”
这句话说得简直有点混账。
他只说他要找两个人，既没有说出这两个人姓名来历，也没有说出他们身材容貌，有谁能知道他说是谁，那才是怪事。
可是他偏偏要这说，这种话大概也只有陆小凤先生能说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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