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不是假话。
愈危险愈刺激事情愈好玩，愈不能解释问题愈能引起陆小凤兴趣。
这本来就是陆小凤
贯作风。
可是他在说这句话时候，恐怕连做梦都没想到，他很快就会死在这里。
这时候陆小凤既不知道自己会死，也还没有完全绝望。
陆小凤愣住。
听见这种事，他当然也会觉得很好笑，可是现在却笑不出。
这些亡命客，本来是嫌疑最大，也是他最主要条线索，现在线又断
。
杀死柳乘风凶手，好像已经完全消失，甚至好像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金七两显然很明白他心情，举起酒杯，自己先干杯。
陆小凤笑。
“能够把几个声名赫赫江洋大盗，窝藏在家里，倒真是件很过瘾事。”陆小凤说，“不但他自己觉得过瘾，别人也会觉得他很有面子。”
金七两叹口气：“大老板都是要面子，只不过这位沙大老板要得太过分点。”
“怎
样过分？”
“他要面子，已经要得快要没有面子。”
概收留。”
“所以你就认定那条蛇定在沙大户那里避仇？”
“无论谁都会这想。”金七两说，“你大概也会认为，你要找那男女，定都是沙大老板收留亡命客。”
“不错。”
“可是你错。”
“除那批冒牌大盗之外，别人难道全都是土生土长在这里？”
“好像是。”金七两想想又说，“好像只有个人不是。”
“谁？谁不是？”
“宫素素。”
这是陆小凤
“陆小鸟，你用不着难过，要难过，
比你更难过。”他替陆小凤倒酒，“看来们都样，这次都白跑趟，不如起打道回府吧！”
陆小凤忽然笑：“这地方这好玩，怎舍得走！”
这次愣住是金七两。
“你说这地方好玩？”
“当然好玩。”陆小凤说，“好玩极。”
“为什？”
“因为他窝藏那些大名鼎鼎巨盗，全都是冒牌货。”金七两说，“这些人知道大老板脾气，所以就投其所好，有自称为横行江淮间某某某，有打着杀人如麻某某某旗号。”
“其实呢？”
金七两苦笑：“其实他们全都只不过是些下三流小贼而已，非但没有蛇郎君那号人物，连个像样角都没有。”
他问陆小凤：“在这群胡说八道混吃混喝小王八蛋里面，怎会有你要找人？”
陆小凤立刻问：“你怎知道错，你怎知道要找人不在那些亡命客之中？”
“因为他们都认为真杀小小田，都认为田八太爷非要命不可，所以什事都不避。”金七两说，“他们已经把看成他们同类，谁也没想到那只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你要杀是王八，就得把自己先变成王八；你要混入堆乌龟里去刺探他们秘密，当然也得把自己先变成乌龟。
“沙大老板总是喜欢很神秘地告诉别人，他家里窝藏着多少个亡命江湖大盗，偶尔还会假装不小心地透露出几个名字来。”金七两说，“他说出来名字，确都是轰动过时。”
他说：“看见别人听到这些名字之后反应，沙大老板总是会觉得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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