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鼓苦笑，笑得并不像要哭出来
样子，却有点像要吐出来样子。
绣花鞋却好像
点感觉都没有。
“别人要什
，
就卖什，要杀人，可以，万七千五百两，钱到命除，从不失手。”绣花鞋说
她忽然本正经地问大鼓：“你有没有听说赚钱比你们加起来都多？”
“听说过。”
“可是你也应该知道，杀人要价钱，并不比你们高。”
“知道。”
“那赚钱为什会比你们多？”
——她也是这几年来崛起江湖有限几个超级杀手之，只不过她还有些非但大鼓比不上，别人也比不上特别本事。
据说她赚钱，比其他那三四个和她有同样身份杀手加起来还多。
这是什缘故？
看见大鼓，绣花鞋就笑
，笑起来时候，眼神更媚。
“大鼓兄，别人都说，心宽体胖，你确是个宽心大量人，近来确愈来愈发福。”
这当然不是她真名，可是认得她人，谁也不知道她还有什别名字。
绣花鞋上山来时候，也和“大鼓”样，带着些很奇怪东西。
她带当然不是吃。
她带来是管箫、个用上好漆器制成梳妆箱、副用象牙匣装着赌具，其中包括副骰子、副牌九和四副叶子牌。
最奇怪是，她后面还跟着个很漂亮小男孩，替她挑着副铺盖棉被。
01
上山来这个女人，高高瘦瘦身材，长长脸，眉和眼都是向上挑起来，在刚健英气中又另有种妩媚。虽然不美，却有魅力。
她身上穿着件很短银狐披风，露出双修长腿，脚上穿果然是双绣花鞋。
这样个苗条女人，走起路来怎会比“大鼓”脚步还响？
这个问题答案只有个。
她替自己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不但会赚钱，而且什钱都赚。”绣花鞋说，“不像你们，只肯做天下第二古老生意，连最古老种都做。”
大鼓故意问：“知道天下第二古老生意就是杀人，最古老种是什？”
“当然是卖*。”
绣花鞋面不改色：“天下历史最悠久种生意，就是卖*。”
大鼓却在叹气。
“发福有什用？肥肉卖多少钱斤？”他说，“要能发财，才是本事。”
“这倒是真话。”
“听说你愈来愈发财。”大鼓说，“听说连山西那几家大铭号有时都要问你周转点银子。”
“那倒不假，”绣花鞋也叹口气，“钱多虽然也麻烦，可是谁叫天生就会赚钱呢？”
这样个女人，真是怪异。
02
西门吹雪极目苍茫，仍未回头，大鼓脸色发青，双眼睛瞪得就像是两个肚脐眼样。
——当然是他自己肚脐眼，除他这样大肚子，谁有这大肚脐眼？
他们知道这个女人来历和底细。
——她是故意，故意在炫耀自己，炫耀她武功。
她练是种很特别，而且在江湖中绝传已很久外门功夫，在必要时，甚至可以把自己身子变得比个几百斤大秤砣还重。
这种功夫从来也没有女人练过，更没有女人能练得成。
她向以此为荣。
她名字就叫作“绣花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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