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尚书道:“若是认打,就叫人重重地打,打死为止。”
陆小凤道:“若是认罚呢?”
贺尚书道:“那就判你三十年苦役,叫你干什,你就得干什!”
陆小凤道:“若是既不想认打,也不想认罚呢?”
贺尚书怔怔,好像想不到他居然会有这样问。
贺尚书又用力拍惊堂木,厉声道:“到这里,你还不认错?”
陆小凤道:“只知道唯做错事,就是走错地方,交错朋友。”
贺尚书怒道:“你得人钱财,失约反悔,又聚赌行骗,拐款而逃,你难道还不知罪?”
陆小凤想想,道:“失约反悔事,好像倒是有。”
贺尚书道:“当然有,你收别人五万两银子,就该完成合约,这件事铁证如山,你想赖也赖不。”
陆小凤道:“贺知章是礼部尚书,怎会坐在刑部大堂里?”
他对贺知章事迹本来也不太清楚,只不过想唬唬人而已,谁知竟歪打正着。
其实贺知章活着时候,官职最高只做到礼部侍郎兼集贤院学士,后来又坐从工部,肃宗为太子时,方迁宾客,授秘书监,老来时却做千秋观道士,连礼部尚书都是在他死后追赠。
可是他生未曾入过刑部,倒是千真万确事。
这位冒牌贺尚书脸色果然已有些尴尬,竟恼羞成怒,重重地拍惊堂木,道:“这贺尚书就偏要坐在刑部大堂里,你能怎样?”
。
陆小凤反而沉住气,在他看来,活人还是不及木头人可怕。
他居然真不走,大步走进去,仔细看看,堂上高官穿着身唐时品朝服,头戴着紫金冠,竟是那位好酒贪杯贺尚书。
只不过此刻他手里拿着已不是酒杯,而是块惊堂木。
陆小凤笑:“原来是四明狂客贺先生,是不是又想请喝酒?”
陆小凤却替他下判决:“若是这样,当然只有赶快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私设公堂,自封尚书,这些本都是很滑稽事。
但陆小凤却知道,在这地方无论多滑稽事,都可能变得很严重,你若以为他们说
陆小凤道:“倒也不想赖,只不过唆使杀人罪,岂非比罪更大?你为什不先把她抓来审问审问?”
贺尚书道:“偏偏就要先审你,你能怎样?”
陆小凤苦笑道:“酒鬼坐刑堂,当然是强盗打官司,有输无赢。”
贺尚书道:“你失约反悔,是第大罪;串赌行骗,是第二大罪;咆哮公堂,是第三大罪。现在三罪齐罚,你是认打、还是认罚?”
陆小凤道:“若是认打怎样?”
陆小凤苦笑道:“不能怎样,你爱坐在哪里,就坐在哪里,跟连点关系都没有。”
贺尚书道:“有关系!”
陆小凤道:“跟有什关系?”
贺尚书道:“到这里来,就是为要审问你!”
陆小凤又笑,道:“又没犯罪,你审什?问什?”
贺尚书眼睛里虽然还有醉意,但表情却很严肃,板着脸道:“你到刑部大堂,竟还敢如此放肆?”
陆小凤道:“这里是刑部大堂?”
贺尚书道:“不错。”
陆小凤笑道:“你不但错,而且大错特错。”
贺尚书道:“错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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