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道：“为什
？”
小老头道：“因为这股暖流是流向本岛
，风,bao之后，就会将覆船中货物载到这里来，根本用不着
们动手。”他微笑着，又道：“也就因为这股暖流，所以你才会到这里来。”
陆小凤道：“你为什要费这多事？自己劫船岂非反而方便些？”
小老头淡淡道：“因为不是强盗。劫货越船，乃市井匹夫所为，还不屑去做。”
陆小凤叹
口气，这件本来仿佛绝对无法解释事，现在他总算明白
半。
陆小凤道：“你常到那里去？”
小老头点点道：“现在扶桑国中是丰臣秀吉当政，此人代枭雄，野心极大，对国和朝鲜都久有染指之意。”他笑得更愉快，又道：“外面那批珠宝，本是朝中位要人特地去送给他，却被半途接受过来。”
陆小凤道：“老狐狸那条船是你作翻？”
小老头正色道：“怎会做那种粗鲁事！只不过凑巧知道那时海上会有风,bao而已。”
海上风,bao，本就可以预测，这小老头对于天文气象之学，显然也极有研究。
“就因为这不是你意思，所以才能活到现在？”
小老头并不否认，微笑道：“杀人并不是件困难事，但是如果要杀得很技巧，那就很不容易。”
他手轻按石壁，立刻又出现道门，里面密室布置得精雅而优美。
他带着陆小凤走进去，从壁柜中取出个水晶酒樽，悠然道：“葡萄美酒夜光杯，这就是特地叫人从波斯带来葡萄酒，你喝点。”
他又拿出平底方樽，里面装着种暗黑酱，微笑道：“这是蝶鲨卵，在昆仑以北，有很多人都称之为‘卡维亚’，意思就是用鱼子做成酱，用来佐酒，风味绝佳。”
岳洋当然也是他门下，早已知道那条船会遇险，所以再三拦阻他，不让他乘坐那条船，甚至不惜将他打下船去。
小老头又笑道：“这批珠宝若是运到扶桑，国中土必
陆小凤愈来愈觉得这个人实在是不世奇才，武功文才都深不可测，忍不住又试探着问道：“所以你就故意延阻老狐狸装货速度，好让他船恰巧能遇上那场风,bao？”
小老头道：“只可惜还是算错半天，所以不得不想法子叫他再回去装次水。”
老狐狸船上船夫，都是经验丰富老手，怎会将食水那重要东西忘记装载？
陆小凤到现在才明白其中蹊跷。
小老头道：“最难点是，要恰巧让那条船在股新生暖流中遇难。”
陆小凤忍不住尝点，只觉得腥咸满口，并没有什好吃地方。
小老头道：“蝶鲨就是鱆，盛产于千万年前，近来却已绝迹，《毛诗义疏》中曾说起：‘大者王鲔，小者末鲔，今宜都郡自京门以上江中通出鱆之鱼。’《本草纲目》和《吕氏春秋》上也有关于此鱼记载，你再尝尝就知道它异味。”
看来这小老头不但饮食极讲究精美，而且还是个饱读诗书风雅之士。
陆小凤忍不住又尝点，果然觉得在咸腥之外，另有种无法形容风味，鲜美绝伦。
小老头道：“这还是自己上次到扶桑去时带回来，剩下已不多，看来不久又必有扶桑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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