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唇温暖而柔软。
“这不是梦,这是真。”她流着泪道,“这真不是梦,真是真。”
可是这种事实在比最荒唐梦境还离奇。
“你怎会来?”
“不知道。”
“真是。”
陆小凤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箱子里明明是老实和尚,怎会忽然又变成沙曼?
可是这声音,确确是沙曼声音。
她手已牵引着他手,要他去轻抚她脸、她乳房。
她身子也在发抖。
陆小凤悄悄地伸出手,正准备先点他穴道,再慢慢让他吃点小苦头。可是手伸出去,陆小凤却立刻觉得不对。
这箱子里忽然变得很香,充满种他很熟悉香气。
那绝不是老实和尚味道,无论什样和尚,身上都绝不会有这种味道。
就连尼姑都不会有。
他手翻,捉住这个人手,只光滑柔软纤纤玉手。
他想追上去,两个人距离却愈来愈远,渐渐只剩下点朦胧人影。
醒来后却连她影子都看不到。
他仿佛有种飘飘荡荡感觉,这条船显然已开航,到大海上。
他四肢居然已可以活动。
可是他没有动。他正在想修理老实和尚法子。
“等醒来时,就又回到这箱子里,简直就好像在做梦样。”
“但这
“看来你运气实在不错嘛。”
陆小凤几乎又忍不住叫起来:“你还说运气不错?”
老实和尚点点头,道:“至少你还有个能点你穴道朋友,和尚却没有。”
陆小凤傻。
听到这种话,他实在不知道是应该大哭三声,还是应该大笑三声。
“老实和尚呢?”
“不知道。”
她真不知道。
“躲在床底下,眼看着他们把箱子抬走,就急得晕过去。”
“然后呢?”
这种销魂颤抖,也正是他所熟悉。他再也顾不得别,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拥抱住她。
就算这只不过是梦,也是好,他只希望这个梦永不会醒过来。
他抱得真紧。
这次他绝不让她再从怀抱中溜走。
她也在紧紧拥抱着他,又哭又笑又吻,吻遍他整个脸。
这更不会是老实和尚。
陆小凤心忽然跳得很快,只听黑暗中个人道:“你终于醒过来。”
柔美声音中,充满欢愉。
陆小凤声音已因激动兴奋而发抖,整个人都几乎忍不住要发抖。
“是你?真是你?”
这秃驴虽然总算没有失约,船出海,就将他穴道解开。但若不是这秃驴,两只恩恩爱爱小鸡,又怎会分开?
想到刚才那噩梦,想到沙曼现在处境,陆小凤恨不得立刻在他那光头上打个大洞。
可是就算打出七八十个大洞来又有什用?
陆小凤在心里叹口气,不管怎样,这秃驴总算是他老友,而且也不能算是太坏人,小苦头虽然还要让他受点,大修理则绝对不可。
船走得很平稳,今天显然是个风和日丽日子。
他既没有哭,也没有笑。因为他已睡着。
黑暗。
睡梦中是片黑暗,醒来后还是片黑暗,睡中是噩梦,醒来后仍是噩梦。
——沙曼呢?
睡梦中他仿佛看见她在不停地奔跑,既不知要往哪里跑,也不知逃避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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