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吃惊地看着他，道：“再回幽灵山庄去？”
陆小凤苦笑道：“无论那里面有什
在等着
，总比死在这树林里好。”
02
山谷里还是云雾凄迷，走回去也和走出来同样不容易。
对面
山岩上，
个人仿佛正待乘风而去，正是那勾魂使者。
柳青青道：“你还怕他？为什？”
陆小凤也垂下头，黯然道：“因为心里有愧。”
柳青青道：“你真做过那种事？”
陆小凤道：“每个人都有做错事时候。”
柳青青道：“但你却不是个糊涂人。”
陆小凤道：“也不是剑锋，是剑气！”
柳青青脸色变
——谁手上剑能发出如此锋锐剑气？
陆小凤从地上拾起根羽毛，也是被剑气摧落。
林外有飞鸟，飞鸟可充饥。
可是天下又有几人能用剑气击落飞鸟？除西门吹雪外还有谁？
“本来已决心要为老刀把子死，可是，遇见你。”她又接着道，“他也没有定要留下，所以希望你以后永远忘花寡妇这个人，姓柳，叫柳青青。”
前面草色青青，木叶也青青。
陆小凤并没有直接走进去，他并没有忘记这是片吃人树林。
他们在林外山坡上坐下来，青青草地上，有片片落叶。
还是春天，怎会有落叶？
01
这片山岩上没有车，峥嵘山石，利如刀锋。
花寡妇忽然停下来，低头看自己脚，她脚纤秀柔美，却有丝鲜血正从脚底流出。
“你没有穿鞋？”
“没有。”花寡妇还在笑，“向很少走路。”
他虽然没有脸，没有名姓，可是他有手，有剑。
剑已在手，剑已出鞘。
他冷冷地看着陆小凤，道：“你既然已出去，为什又回来？”
陆小凤笑笑，道：“因为
陆小凤道：“不糊涂人也难免时糊涂。”
柳青青脸色更黯淡，道：“你认为们定走不出这片树林？”
陆小凤道：“所以现在们只有条路可走。”
柳青青道：“哪条路？”
陆小凤道：“回头路。”
柳青青已不再笑：“他还没有走？”
陆小凤苦笑道：“他向是个不容易死心人。”
柳青青垂下头，道：“知道他是个怎样人，见过他。”
她忽又抬起头：“可是们用不着怕他，以们两个人之力，难道对付不他个？”
陆小凤摇摇头。
陆小凤拾起片，只看两眼，掌心忽然冒出冷汗。
柳青青立刻发觉他异样表情，立刻问道：“你在看什？”
陆小凤指指落叶根蒂，道：“这不是被风吹落。”
叶蒂上切口平滑整齐。
柳青青皱起眉，道：“不是风，难道是剑锋？”
她连鞋都没有穿就跟着他走，她走时候什都没有带。
“你什都不要，只要跟你走，还要什？”她脸虽然已因痛楚而发白，笑得却还是很温柔，“这世上还有什能比真情更可贵？”
陆小凤看着她，只觉得股柔情已如春水般涌上他心头。
他抱起她，走过这片山岩。
她在他耳边低语：“现在西门吹雪定也认为你已死，只要你愿意，们定可以找个安静地方好好活下去，绝不止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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