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蚯蚓人叹口气,道:“因为他太爱她,时时刻刻都想看到她,无论走到哪里都想看到她,哪怕只能看见只眼睛、只耳朵也好。”
柳青青咬紧牙,几乎已忍不住要呕吐。
陆小凤忽然问道:“据说沈三娘表哥就是武当名剑客木道人?”
挖蚯蚓人点点头。
陆小凤道:“据说他们成亲,就是木道人做大媒。”
“是,江湖中也只有这样个叶凌风,幸好只有个。”
柳青青握紧双手,手心已湿。
她是不是也知道叶凌风和老刀把子之间恩怨纠缠?他们被带到这里来,是无意间巧合?还是冥冥中有人在故意安排?
挖蚯蚓人张脸完全被泥盖着,谁也看不出他脸上表情。
可是他声音已有些嘶哑:“这里共有九十三间屋子,每间屋子里都有这样个水晶盒子。”
柳青青眼睛张大,瞳孔却在收缩,情不自禁退两步。
“什人眼睛?”
“个女人,个很有名女人,这个女人最有名地方,就是她眼睛。”
“为什有名?”
“因为她眼睛是神眼,据说她不但能在黑暗中绣花,而且还能在三十步外用绣花针打穿只蚊子头。”
柳青青当然要问:“为什?”
这人道:“因为这里有样东西从来也没有人能受得。”
柳青青再问道:“是什东西?在哪里?”
这人随手指,道:“就在这里。”
他指着是个水晶盒子,就摆在大厅正中神案上。
没有,个也没有。”
柳青青道:“那你肯不肯让们在这里住晚?”
这人又笑:“只要你们真愿意,随便要在这里住多久都没有关系。”
他转过身,走入荒凉阴森庭院,嘴里喃喃自语,仿佛在说:“怕只怕你们连半个时辰都耽不下去,因为从来也没有人能在这里耽得下去。”
04
每间屋子里都有?
柳青青立刻冲进第二间屋子,果然又看见个完全相同水晶盒。
盒子里摆着,赫然竟是只干枯耳朵。
挖蚯蚓人幽灵般跟在她身后:“沈三娘死后,叶凌风就将她分成九十三块……”
柳青青忍不住叫起来:“他为什要这样做?”
“你说是神眼沈三娘?”
“除她还有谁?”
“是谁把她眼睛摆在这里?”
“除她丈夫还有谁?”
“她丈夫是不是那个‘玉树剑客’叶凌风?”
磨得非常薄水晶,几乎完全是透明,里面摆着仿佛是瓣已枯萎花瓣。
“这是什花?”
“这不是花,也不是你所能想象得到任何东西。”
“这是什?”
“这是个人眼睛。”
前面重院落里有七间屋子,每间屋子里都有好几盏灯。灯里居然还有油。
这个人居然将每间屋子里每盏灯都点亮,然后才长长吐出口气:“无论什样地方,只要点起灯,看来好像就会立刻变得好多。”
其实这地方本来就不太坏,虽然到处都积着厚厚层灰,可是华丽昂贵装潢和家私并没有破烂,依稀还可以想见当年风采。
柳青青试探着问道:“你刚才是不是在说,从来也没有人能在这里耽得下去?”
这个人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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